梁嫤摇头,根本不接受他的论调。
宿蒲轻叹了一口气,“娘娘这般快速的拒绝,甚至都没有深思熟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圣上对您的爱没有信心?不敢面对圣上倘若康复,倘若能像接近您一样接近旁的女人,给您来带的影响?”
“不是,我摇头,是因为这件事我已经想过了,如今不需要再反复纠结。”梁嫤辩驳道。
“真是如此么?娘娘真的深入想过,这病会给圣上带来的危害么?”宿蒲温声反问,声音里尽是质疑。
这次梁嫤却没有那么着急开口。
她知道,她没有。
她从来没有纠结过这个问题,更没有认真的想过要为李玄意医治这个疾病。他已经很久没有犯过病了。
他如今是圣上,他不愿意的情况下,还能够对他投怀送抱几乎是难以完成的任务。
这个病,真的会伤害他的健康么?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之下,悄悄的吞噬掉他健康的体魄?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是病就需要医治,不然就不能称之为病了……
可他这个病并没有什么不好,反而让他们彼此更加信任,不是么?
难道没有这个病,他们就不能信任彼此了么?
不不……她怎么能这么想……
梁嫤深吸一口气,看着宿蒲道:“宿先生,你为我设下一个心理陷阱,让我落入自己的纠结之中。对你有什么好处?”
宿蒲微微一怔,“娘娘真是敏锐之人……”
梁嫤无奈的笑了笑,“宿先生也是善用阳谋之人,你从一开始就挑明来意,没有绕弯子的将我带入你设好的心里陷阱之中。待我发觉之时,已经跟着你的节奏,步入陷阱之内了。”
宿蒲垂着头没有说话。
梁嫤再次问道:“宿先生,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宿白抬头,认真的看着梁嫤垂在胡凳之下的一双软底的布鞋,但目光有好似并没有实质的落脚点。
“盛极则衰,宠极则殆。”宿蒲的语调很慢,“娘娘独宠后宫,没有人来平衡圣宠,娘娘的娘家林家,上官家,及亲近上官家的王家,都得到圣上重用。旁的世家大族,大臣艳羡不已。对娘娘独霸圣上恩宠早有微词。娘娘声誉,岂容败坏?”
梁嫤看着宿蒲,轻笑了笑,“我虽在意自己的名声,可我并不怕旁人说我是妒妇,我并不在意旁人议论独占圣上恩宠。宿先生觉得,能得一人心,彼此倾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