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不断催着她快些快些,她问宫人究竟是何事如此着急,那宫人却是不肯说,只说是宫里有位贵人主子病了,除了她旁人都束手无策,这才来劳烦景王妃。
究竟怎么回事,梁嫤自然心知肚明。她带着阿丑和藿香一道入了宫,白薇仍留在家中。
梁嫤被请到紫宸殿上。
圣上皇后,及常乐公主都在。常乐公主头面之上还顶着她留下的银针,果然碰都不敢碰。
皇后沉着脸,面上尽是不悦和隐忍的怒气。
圣上脸色深沉,瞧不出喜怒,“景王妃来了就好,听闻常乐公主道,这银针是你施下的,倘若取针有误,她腹中胎儿将危及性命?”
皇后不等梁嫤开口,便带着斥责道:“一向听闻景王妃医者仁心,仁爱百姓。不管是圣上,还是百姓都对景王妃赞誉颇高。到不曾想,景王妃的医术,不仅是用来救人的,有时也是拿来害人的么?”
梁嫤看了一眼抱着大肚子,倚在杏雨和梨云身上,默默垂泪的常乐公主,视线冷的直让偷偷看了她一眼的梨云都忍不住生生打了冷颤。
“同样是杀人,恶人杀人是过犯,但行刑斩杀恶人的刽子手也是过犯么?吐蕃回纥诸部进犯我大周,斩杀我大周无辜百姓是罪恶,我大周将士为保边疆,为保百姓,为保我大周基业,斩杀进犯者,其行为也是罪么?”梁嫤顿了片刻,“医者救当救之人,也该用医术罚当罚之人!”
皇后怒怕凭几道:“景王妃好大的胆子,是将谁比作恶人,比作吐蕃回纥等侵犯者呢?”
梁嫤缓缓转过视线看着常乐公主,“将谁作比,谁心里清楚!”
常乐公主想要捂脸大哭,可是不小心碰到脸上的银针,又吓得她赶紧缩回手来,脸上轻颤的银针让她心中既惊且怒,脸上煞白一片。
“放肆!”皇后怒道,起身来到常乐公主身边,轻轻揽住常乐公主的肩头,“不怕,如今有父皇母后为你做主,旁人必不能伤你及你腹中孩儿分毫。”
梁嫤闻言冷笑了下,忽然朝着圣上跪了下来。
“圣上,常乐公主是圣上和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如今常乐公主不过是被银针控制,皇后娘娘已经气愤至此。倘若是让常乐公主因此险些丧命呢?皇后娘娘会不会想要了妾身的命来赔?皇后娘娘也是身为人母的人,人不管高低贵贱,做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都看不得自己的子女受到分毫的伤害?便是磕了碰了,做母亲的心总比孩子还要疼!妾身也是个母亲,做母亲的心也和皇后娘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