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景王府的马车缓缓驶离。
担心林三娘这几日会因梁明渊离开的消息,太过伤心,茶饭不思。
梁嫤便往娘家跑的格外勤快。
想方设法的逗林三娘开心,还专门跟阿丑打听了许多妙趣横生的小段子,得了机会就讲给林三娘听,逗她开心。
林三娘面上也显得轻松,估计也是怕梁嫤担心她,并未流露出太多的忧思。
时间是平复一切伤痕最好的良药,相信林三娘装作放心的样子,时间久了,就真的能放下心来了吧。
梁嫤陪着林三娘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隔着张起来的帷幔,忽闻道帷幔外,正在盖房子的短工歇息闲聊之声。
“听说了么,昨日有个人被赌坊逼债,逼得跳了河!”
“哪里是逼得跳了河!听闻是他喝醉了酒,被追之时,慌不择路,这才掉了河!”
“啧啧,赌这东西,哪里是能沾染的,染上赌,人这一辈子呀就毁了!”
“也不见得人人如此,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嘛!”
“赌不分大小,沾上就没好事儿……你不知道,听闻那个掉了河的,曾经还是个驸马呢!后来被公主给逼着和离了!”
梁嫤闻言一愣,立即转脸看向林三娘。
却见林三娘眉目平淡,似是没有听到两个短工的谈论。
梁嫤担心他们再说出什么话来,引得林三娘关注,便清了清嗓子。
两人闻声,立即离开坐着躲懒闲聊的地方,继续干活儿去了。
梁嫤试探道:“走了一阵子了,阿娘累了么?阿娘在想什么?”
林三娘表情无异,扯了扯嘴角,“不累。阿娘记得,当初景王送来的大雁就栓在这儿,你那屋里头的窗子正对着这儿,你写医案累了的时候,抬眼就能瞧见。”
梁嫤点了点头,“是啊,瞧见它们相依相偎的,好像就不累了,满身的疲倦都舒缓了。如今想想,那时候还真是挺拼的。”
林三娘轻笑着点头。
母女两人便说起了旁的话题。
谁都没有提及刚才两个短工议论的内容。
过了一会儿,林三娘说她困了,想在床上躺一躺。
还没到午饭的时间,梁嫤说了要陪着林三娘一起用午饭的,便没有着急走。见林三娘睡了,她便招来阿丑。
“你去打听下,他们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丑点头,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