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长拱手应声,“卑职明白了。”
梁嫤点了点头,梁明渊终是还小,如此她方能安心。
隔了两日,夏长派出去护送梁明渊回老家的人,报来消息称,梁明渊已经启程。
梁嫤闻讯,带着梁明渊的信,来到了林三娘家中。
将两个院子合并在一起的工程已经进行重新开始,如今主院正房已经成型,还有一些旁的规制还未竣工。
梁嫤寻到林三娘的时候,林三娘正在缝着一个小衣裳,如今已经从肚兜转到了斜襟的长袖,估摸着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到夹袄了。
梁嫤轻笑着上前,“阿娘……”
林三娘抬眼看她,“你小的时候还是对针线很有兴趣的,只是那时阿娘没有时间教你,如今阿娘倒是有时间了,你的兴趣也没了……说到底呀,还是阿娘耽误了你!”
梁嫤摇头,换了个灵魂,她怎么还会对针线感兴趣,“怎么能怪阿娘呢,是我自己躲懒罢了。”
林三娘笑道:“你小时候,有次阿娘下地里忙,你在家想替阿娘多干些活儿,便将一个破了洞的衣服摊在床榻上缝补,结果竟将衣服和床上铺的被褥封在了一起!那还是你的衣服改小了给明渊穿的……”
林三娘提到梁明渊,忽而微不可察的轻叹了一声,低头看着手上活计,一时沉默下来。
梁嫤摸了摸袖中藏着的书信,轻声道:“阿娘先将手里的活儿放一放……我有话和阿娘说。”
林三娘闻言一愣,放下针线来抬头看她。
梁嫤从袖中摸出了信笺,递到林三娘手中。
林三娘一愣,瞧见信封上的“敬请母上大人亲启”几个熟悉的笔迹时,她脸上神情十分错愕。
她又看了梁嫤一眼,梁嫤垂了垂头道:“明渊留给阿娘的。”
林三娘一瞬间,神情变得有些忐忑,抖着手,两次都没能打开信封来。
梁嫤缓缓起身,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