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留步。”
常乐公主往垂了幡的内室看去。
见一位身着亚青色袍子的道姑盘腿坐在榻上,正抬眼满目笑意的看着她。
常乐公主看看身后无风自动关上的门,心下有些紧张,“你是什么人?”
道姑笑了笑,“公主来见贫道,却不知贫道是什么人么?”
“你是慈心仙姑?”常乐公主不敢确信道。
道姑点头,“正是贫道。常乐公主请坐。”
常乐公主紧张上前,“你怎知我身份?”
道姑一笑,“若没些本事,公主可会慕名而来?”
“你是算出来的?”常乐公主狐疑。
慈心仙姑颔首道:“贫道不仅知道您是公主,还知您为何而来。”
常乐公主警惕看她,“那你说说,我是为何而来?”
慈心仙姑捏着兰花指放在膝头,垂眸道:“看来公主是不信贫道。不信之人,向来不灵,公主还是请回吧。”
常乐公主瞧她故弄玄虚的样子,颇有些架势,且她来都来了,又岂能轻易离开。
“我并非不信慈心师父,只是初次见面,你想让我信你,总得拿出些本事来!”常乐公主绕过长幡,走向慈心仙姑的坐榻。
慈心仙姑笑说:“公主身上带有煞物,且心中有怨愤。此煞物与公主心中怨愤皆因一人而起。贫道说的可对?”
常乐公主一愣,瞪眼看着那道姑,“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道姑笑而不语。
常乐公主忽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猛的向前一步,将冰凉的匕首架在道姑脖子上,口气阴森的问道:“你说的煞物,可是此物?”
道姑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好似对常乐公主手中突然多出的匕首视而不见,“刀能杀人,恨却能毁了一个人。公主不妨将心中怨恨说与我听,贫道或可帮助公主一二。”
常乐公主闻言,深深打量着慈心,半晌,才收起锋利的匕首,“是,我恨一个人,恨她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恨她日日快活的活在我的痛苦里!我恨不得她死……”
……
梁嫤坐在桌案前,放下毛笔,伸了伸懒腰。
等在后头的阿丑上前道:“王妃,婢子悄悄跟着杏雨,她哪儿也没去,没见任何人,避着人走,回了东苑就哪儿没再去了。”
梁嫤点了点头。
“杏雨可信么?”阿丑问道。
梁嫤笑了笑,“如今看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