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笑而不语,坐了一阵子,表达了慰问之意,便和李玄意一道离开了。
回去的马车上,李玄意带着微微的不解,“看起来,你和林家的关系算不上很好。”
梁嫤点了点头,抿了口茶道:“除了以前见过的白氏和古氏,还有那两个表妹,其他人今日都是第一次见面,关系能好到哪儿去?”
“那你今日是专程来探望林书山的?”李玄意又问道。
梁嫤点点头,十分认真的说:“这是自然。”
“就算如此,以林家的地位,你让人送来药材礼物,也就关怀非常了,完全没有必要亲自来一趟。”李玄意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且还拖着我一起来?”
梁嫤笑了笑,“你不是仁济堂的东家么,亲自慰问关怀一下为了药厂而受伤的雇员,有什么不对?”
李玄意微微摇头而笑,没有再和她说下去。
两人依偎在一起,各自看着手中书,伴着马车里馨香的氛围,静谧美好。
晌午的时候,梁嫤听闻阿丑给她带回来的消息。
“陆喜死了。”
梁嫤点了点头,“怎么死的?”
“据说是受不住刑死的。”阿丑低声回道,“但是我找人打探了,陆喜在根本没受刑之前,就已经招供了。可是京兆府里有人,将录得的口供给毁了,硬是要动大刑。陆喜被送去的时候,都已经那个样子了,所以没扛过去。那动刑之人,也是明摆着要他命的!”
梁嫤点了点头,垂眸不语。
阿丑愤然道:“定然是他们知道了此时与常乐公主有关,怕牵累自己,不敢往上禀报!徇私枉法!”
梁嫤闻言又点点头。
“那现在怎么办?就让此事不了了之么?她……”阿丑看着东苑的方向,咬牙切齿。
“不了了之,不是太便宜她了么?”梁嫤眼眸暗了暗道,“京兆府里的人不敢说,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敢说。”
阿丑闻言,附耳过去。
梁嫤在她耳边叮嘱一番,阿丑点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