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告诉你姐姐?”高高瘦瘦的男孩儿半蹲在梁明渊身边问道。
梁明渊嘴角眼眶都被揍的渗出血来,右腮帮也肿了,一张小脸儿甚是狼狈,他看了那少年一眼,“谢谢你,我没事。”
那少年蹲着看了他一忽儿,缓缓起身道:“没事那我先走了?”
梁明渊点点头。
待那少年走远,他才从地上坐起了身子,被倚着墙壁,脸埋在膝头。
梁嫤看到他瘦削的肩膀微微抖了起来,像是哭了,却没听到他哭泣的声音。
忽而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雨丝。
雨丝落入衣领中,猛的一凉,让人忍不住缩着脖子。
梁明渊却独自坐在墙角,仿佛无知无觉一般。任雨丝,落在他头上,背上。他只趴在膝头动也不动。
梁嫤拉着李玄意的手,缓缓向马车处走去。
离得远了李玄意才低声问道:“不去看看他么?”
梁嫤微微摇了摇头。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春生撑着一把大伞上前迎接两人。
梁嫤在李玄意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
宽大舒适的车厢将冰冷的雨阻隔在外。
听着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的雨滴砸在车厢壁上,梁嫤看了李玄意一眼道:“走吧。”
李玄意握住她的手,缓缓点了点头,“走——”
车夫闻声,“驾——”驱赶马车前行。
梁嫤伸手挑开车窗帘,看着愈来愈大的雨势,在坊间宽阔的路面上激起的一层雨雾。
雨幕之中,几乎看不清人影。
街角那个抱着膝盖埋着头的少年,更是不可见。
“如果担心,就回去看看。”李玄意在她身边低声说道。
梁嫤闻言放下挑着车窗帘的手,垂眸道:“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他已经长大了,也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没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后悔的机会,我帮的了他一时,却帮不了他一世。”
看着梁嫤脸上认真的神色,李玄意没有再劝。
至于梁明渊后来如何冒着雨回到了他和梁鸿的家,如何解释自己一身的伤,如何想办法交起下半年的束脩,皆与梁嫤没有关系。
当初他偷走梁嫤医案,并且和梁鸿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将这段姐弟情谊消耗殆尽了。
梁嫤这段时间忙着在长安各个坊间挑选铺面,开设仁济堂分店,并且忙着将制成药的药厂开始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