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意才怪!
盼只盼圣上还没起来,她还来得及拉走他!
梁嫤还未靠近圣上寝宫,便被守卫宫人拦了下来。
这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宫内四处都是刚洒扫完,收拾东西回去的粗使宫人。梁嫤探头往里看去。
却见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跪在皇帝寝殿外头清冷的汉白玉地砖上。
“景王,景王……”梁嫤压低着声音,刚喊了两声,便被宫人捂了嘴。
“大人呐!您就行行好!您不想要命了,咱们还没有活够呢!您在这儿喊,惊扰了圣上,圣上怪罪下来,小的们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呐!”宫人拦着她说道。
梁嫤看那宫人一眼,扒拉开他的手,“圣上有起床气?”
宫人一愣,“许是呢,您打算试试?”
梁嫤摇头,“我也只有一颗脑袋,我是想把景王也给请走。圣上难得休沐一日,睁眼就瞧见景王跟这儿跪着,不是还得生气么?好心情都给搅没了。倒霉的不还是你们这些在圣上身边伺候的内侍大人么?”
宫人一听有理,连连点头,“景王非要跪这儿,咱们拦也拦不住!您要是有办法,您就赶紧的将景王爷劝走!估摸着时辰,圣上也是快要醒了!”
宫人放开梁嫤,特许她靠近了圣上的寝殿。
她放轻脚步来到李玄意身边。
他身上竟一片寒气,肩头发梢,似还沾染了晨露的味道。
“先回去!”梁嫤在他身边半蹲下来,低声说道。
李玄意回头看她一眼,目光却是分外坚定,“我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只能有一个人妥协,不是圣上就是我。我错了很多次,唯独这次一定是对的。所以,我不会放弃。”
梁嫤皱眉,似乎已经听得寝殿内有声响传出,怕是圣上要起来了。
“我知道,不能硬来,圣上何时会受人胁迫?此事或还有斡旋的余地,你这么一跪一逼,圣上恼了你,才是真的没有余地了!”梁嫤一面硬拉他起来,一边在他耳边急促说道。
可李玄意比她高了一头的个子,身量精壮,她如何能拉得动他。
任她又累又急的出了一身的汗,他却是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你回去,我必给你一个交代!”李玄意温声说道。
“我不要你的交代!我要你!好好的你!”梁嫤有些生气道。
李玄意深深看她一眼,却是伸手推开她紧拽着他的手,“听话,先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