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立即去拿,将针和羊肠线泡在烈酒中消毒,端着一碗麻沸散来到手术台边,“丁副官。”
丁副官虽一言不发,但额上的冷汗显示着他正隐忍着剧痛。
梁嫤点点头,“喝下麻沸散,待会儿缝合时,你也好少吃些苦头。”
丁樊却是摇头,“不,我要亲眼看着它接上!”
梁嫤闻言,一愣,手中动作也停了下来,“你要清醒着?”
丁樊点了点头。
梁嫤皱眉道:“会很疼的,只怕你一动一挣扎,都会不利伤口缝合!”
“我不会乱动。”丁樊咬牙说道。
梁嫤深深看他一眼,“疼也绝不动?”
丁樊咬牙道:“绝不动!”
梁嫤冲十三点了点头,十三将麻沸散放在一旁。
一切就绪,她立在丁副官右侧,将一排的针和手术钳的名称告诉卢俊知道。卢俊站在她对面,丁樊左侧。待她需要时,随时递换缝合针和手术钳。
康仲平立在梁嫤一旁,扶着对接丁樊的断臂。
而十三立在另一旁,手里拿着净白的帕子,随时准备擦去遮挡视线的血迹,和梁嫤头上的汗,决不能让汗水落入伤口之中。
“都清楚自己的职责了没?”梁嫤问道。
三人点头应声。
梁嫤立即拿过弯针,挂羊肠线,缝合血管。
这是她第一次,脱离开导师独立站在手术台上,独立作为主治大夫操刀。
但意外的,她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内心平静的好似本就该如此一般。她眼中只有急待被缝合的血管,皮肉,断臂。再无其他。
帐外众人焦急的等待着,不断的向里张望,可隔着营帐,他们自然什么也不可能看见。
众人窃窃私语,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好似生怕惊扰到里面正在做手术的几人。
营帐之外的气氛,似乎比营帐里头还要紧张,众人几乎是屏气瞪眼看着,有些人甚至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好似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入营帐之中一般。
期间忙碌的大将军也过来了一次,询问里面的情况。
守在帐外的侍卫低声道,“梁大夫叮嘱了手术完成之前,任何人不能进去,所以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
傅将军等了一会儿,焦急的在营帐外头来回踱着步子。
可既然说是任何人不能入内,便是他也不能例外,干等在这儿,愈发的让人焦急。傅将军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