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待行刑的侍卫退开一旁,收拾地上断掉的军棍,梁嫤忙不迭的跑上前去,“玄意?”
一开口,竟有些哽咽。
李玄意缓缓抬眼看她,满是尘土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来,“不是跟你说了,别来看热闹么?”
梁嫤慌忙伸手,想要扶他起来。
他却挣扎着自己站起,“没事,我结实着呢。”
他小声在她耳边道:“便是再打一百军棍,我也扛得住!”
梁嫤咬着下唇,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你就不能跟大将军讨个商量?五十棍也行啊……怎么那么傻?”
李玄意吃力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唔,我以前没有这么傻的,大概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梁嫤吸了吸鼻子,反应有些迟钝的抬眼看他,“说谁傻呢?”
李玄意咧嘴笑了笑,沾满尘土的脸,唯一口整齐的牙齿格外亮白,“你说谁就是谁!”
梁嫤破涕为笑,“看来你是真没事儿,还有心思打趣!”
李玄意点点头,带着她往自己的营帐走去,“可不是真没事儿么!一百军棍而已!我还受得住!”
回到李玄意的营帐。
梁嫤立即帮他将衣服脱下来,免得血干了,皮肉粘着衣服,脱得时候更疼。
待满是血迹的衣服一脱下来。
梁嫤就忍不住哭了。
李玄意的背上全是血红的道子,挨打多的地方,皮肉已经绽开,挨的少的也已经红肿起来。
整个脊背,没有一块好肉了。
梁嫤再也没心思和他开玩笑,看着他的后背,哭的像个孩子。
李玄意只好温声哄她,“没事,没事,其实没有多疼,只是看着吓人而已!我有硬气功护身!都是皮外伤,即不伤筋也不动骨,隔不了几日就全好了!”
梁嫤哭着摇头。
李玄意像哄孩子一般,将她半揽在怀中,“阿嫤不是最坚强的么?连死尸都不怕,生死都能置之度外,一点点皮外伤算什么?不哭,阿嫤不哭!”
“我不疼,真的不疼!”
梁嫤抹着眼泪,给他挑去断在皮肉里的衣物。拿来烈酒冲洗伤口,又小心翼翼的擦去血污,上好伤药。
处理好这一切,看李玄意趴在榻上一脸享受的样子,她一时哭笑不得。
“哪有人挨了打受了伤还这般高兴的?”梁嫤无奈道。
李玄意冲她笑了笑,“这伤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