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家大族深宅大院,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想来暗地里,也有许多不为人道也的阴私吧?
上官元龙是上官家的当家人,以上官家族在大周的地位,他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什么心事,能逼得他郁结在心,生生成病呢?
梁嫤正琢磨着,忽而被廊间躲着的人伸手抓住。
“师父,我阿翁怎么样了?他的病能治么?要紧么?”上官夕焦急问道。
梁嫤看着上官夕,半晌,忽然问道:“阿夕,如果你阿翁有最最放不下的不开心的事,你说,会是什么事?”
上官夕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啊?”
梁嫤高深莫测道:“如果能让他将这件心事放下,或许,你阿翁的病,就能好了!”
上官夕怔怔的看着梁嫤,“不开心的事……阿翁为人很大度的,像是没有什么事儿会挂在心上一般……不开心的事……难道阿翁还没有忘记阿婆?”
梁嫤看了她一眼,“你别看我,我可不知道。”
上官夕跌坐回廊间石椅上,皱眉咬着手指,低声咕哝道:“人说上官家的男人都是痴情汉,想来也只有我阿耶除外了……阿婆走了这么多年,阿翁都是一个人过,连一房小妾都没有讨过,每年阿婆忌日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让打扰,喝的烂醉如泥,口里还反复念着阿婆的名字……让他最不开心放不下的,肯定是阿婆的亡故了!”
梁嫤没有言语,越过上官夕往前走去。
她对别人家的私事不关心。
只要上官家的人,能让上官老爷子解开心结,她只要对症下药就好了。
她是大夫,不是心理医生。旁的事儿,她帮不了忙。
梁嫤在上官家,无所事事的住了两日。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是如厕,都有人跟着随时等着给擦屁股,生活可谓腐败到极致。
这般米虫的生活,最是消磨人的意志,梁嫤觉得在这么过下去,她那些宏图伟愿,她那些靠自己拼搏争面子争口气的志向,只怕全都会给磨没了。
也就在第三日的时候,上官睿行才再次派人将她请了过去。
这次再见到上官元龙,则是在床上。
上官元龙病倒了。
他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鹰目却没了昔日的神采。
他捂着心口,浑身疼的直哆嗦。
心绞痛,疼起来是要人命的。
也是上官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