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所住的院子里,灵台楼阁,假山错落,院中点缀着花草,恍如沐春生长,一派世外桃源般的生机勃勃。
她所用饮食,更是精致非常,连杯盘碗碟都是名家所作,处处透着高雅富贵。
梁嫤不禁感慨,真不愧是先秦时候就鼎盛的世家大族啊!这日子过得,跟她这小小暴发户就是不一个档次。人家这不常来住的庄子,都这般恢弘大气,那琅邪的上官家,又该是何等景象呢!
她啧啧端详着手中精致的瓷盏,釉下彩透着莹润的光泽,细腻的笔触,活灵活现的画作,让人百看不够,这样的精致的瓷盏,应该放在博物馆里供人瞻仰,如今居然拿来让她喝茶,真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她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坏了这珍贵的艺术品。
歇息了一日,梁嫤还未从上官家的富贵中缓过神来。
上官睿行却是已经焦急的安排她给上官元龙看诊了。
当然,这才是正事儿嘛!
梁嫤见到上官元龙的时候,倒是诧异了一番。
不是惊诧于上官睿行和上官元龙五官何其肖似,是惊诧于年过半百,并据说患有心口痛的上官元龙,表面看起来,身体十分硬朗,精神矍铄,双目犀利有神,面色红润。丝毫看不出病态来。
“这位就是儿提过的梁刺史,京城仁济堂的梁神医。”上官睿行在他老爹面前,倒是恭敬的很。
梁嫤朝上座的上官元龙拱了拱手,“不才梁某,拜见上官老先生!”
上官元龙倒并未因她年纪轻,又是个女子,就露出一丝一毫不屑的态度,朗声笑道:“梁刺史年轻有为,为救治江东百姓不辞辛苦,立下汗马功劳,真是让人敬佩。”
梁嫤赶紧道:“不敢当。”
“梁刺史快请坐!”上官元龙笑着说道。
并让人给她抬了凭几,上了茶汤。
茶香袅袅,竟是比酒香更让人沉醉。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呀!世家大族真腐败!喝个茶,都是她见都没见过的好茶!
梁嫤暗暗在心中感慨,面上却做出一排淡然矜持的样子,轻抿了口茶水。
好喝得她只想把茶碗都咽下去。
未免失礼,她只抿了一口,就放下茶碗来。
上官元龙一直不动声色的打量她,见她年纪轻轻,就举止有度,谦和淡定,心中更为欣赏。
“想必睿行将梁刺史请来,已经具实相告,某深受心口痛之困扰。梁刺史擅长医术,还请不吝相助。”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