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李玄意深深看着她。
梁嫤重重点头,“对,就是这样!”
李玄意松手放开了她,“回去睡吧。”
梁嫤慌忙拉开门,跳了出去,耳中隐约听到李玄意低沉的嗓音道:“你看不清我的心,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么?”
她脚步不敢停,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上官夕歪在床榻边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梁嫤想要将她抱到床榻上去,却发现,看起来瘦瘦没有几两肉的上官夕,却是重的她根本抱不动。
她只好轻晃了晃她,“阿夕,起来,床上睡!”
上官夕眯着眼睛,咕哝了一句,“师父睡床,徒弟睡这儿!”
梁嫤拉又拉不动她,只好拿了一床褥子,铺在脚踏上,又给她盖好了被,自己上床去睡。
第二日一早,众人起程赶往码头上船。
当瞧见梁嫤身边跟着个小姑娘时,不少人都愣了一愣。
后来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昨日偷蒸饼被打的“少年”,是个小姑娘。
上官夕不过十岁左右,洗干净了十分清秀可爱,一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分外讨人喜欢。
便是昨日嚷着要将她送官的人,今日见了她,也觉得偷饼子是在是个不值一提的大事儿,谁吃饱了肚子还会去偷人家饼子?这是饿的了嘛!
钱太医听闻道众人都说着梁嫤和上官夕的好话,心中更是愤愤难平。再加上脚上那块被马蹄子给踩青了地方,今日已经青紫了,且更加疼痛,他越发郁闷。连上船时候都还骂骂咧咧的,王太医劝都劝不住。
上官夕跟在梁嫤后头,撇撇嘴低声道:“那个钱太医,实在太讨厌了!还是大男人呢,骂骂咧咧絮絮叨叨,比街上泼妇也有过之无不及了!”
梁嫤微微一笑,“只当没听见就是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上官夕眼睛转了转,冲钱太医冷哼了一声,跟着梁嫤上了船。
朝廷的船很大,自是不同于先前乘坐过的顾家包的小船。
船只共有两艘,前面一艘是世子,梁嫤,太医并一些伺候的人,和几位大夫所带的抓药跑腿儿的小伙计。以及为数不多的侍卫。
后面一艘则是这次从京城筹到的药材和银钱,并余下全部侍卫都驻守在上面。
此次经广通渠,取道洛阳,由洛阳走大运河可直接道江东地区。
一路顺流而下,都不必再转乘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