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人尚需考虑着其背后的家族势力。而你,你有什么可以拿来依仗?”
常乐公主说完,便笑着扔下她一人在门口,转身回了她的位置,继续与人聊天饮酒。
梁嫤按了按有些发昏的额角,抬脚跨出了花厅的门。
门外微凉的风吹来,吹散了浓郁的酒味和脂粉之味,让人稍微好受了些。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刚才灌下去的酒,这会儿酒劲儿似乎要翻上来了。
她扶着回廊的廊柱,缓缓走远了几步,在稍微清净些的廊间石凳上坐了下来。
耳边不远,仍旧是花厅里觥筹交错宴饮之声。
她一手按着额头,斜倚在廊柱上。不由回想起适才常乐公主所说的话。
常乐公主故意在人前,对她表示亲近。又当着众人的面,揭出她曾经和世子相处过的往事。
想来,常乐公主是真的很在意李玄意的吧?
她知道李玄意对自己不同,又不想让李玄意觉得她是善妒容不得人的女子。便将仇恨东引,让旁的心中也惦记着李玄意的贵女们来针对她。
这样,常乐公主什么都不需做,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这般驾轻就熟的借刀杀人,常乐公主使得真是漂亮。
梁嫤勾着嘴角笑了笑,常乐公主有句话说的很对,她有什么依仗呢?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过人的地位,她不过是一介草民。
她唯一的依仗,便是世子爷那一点舍不得放手的兴趣。
只是这一点兴趣,却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柄双刃剑。随时都会为她招来如燎原之火般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