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妘忙不迭的点头。
蒋氏顾妘两人,窝在房间里,低声探讨着御夫经。
梁嫤在药园忙到天昏地暗。
好在在药园隔壁买了宅子,一家人一起住过来以后,林三娘心里好似也有了家,也安定了下来,白日里,除了做做针线活儿,给梁明渊和梁嫤做做衣服,便是指导梁明渊读书。
林三娘年幼时候很得她父亲喜欢,读书也由她父亲亲自指导,若非女子之身,倒是可以好好学学,考科举说不定也是人中龙凤。
如今指导尚年幼的儿子,完全不在话下。
她一门儿心思扑在儿子身上,且梁嫤一睁眼,就去了隔壁院子,日落西山也未必回来。
偶然见她早回来一次半次的,也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她便是有再多的话,好似也找不到抒发的突破口。
梁嫤倒是庆幸耳根清净。
这日做完了宫中定制的药丸,梁嫤决定给自己放上半天的假。晌午和阿丑一起用过午饭之后,让阿丑下午也休息休息,她则一脸轻松的回了自己家的宅子。
她刚进自己屋子,在床上躺下,便听到门口一声响动。
她侧脸向门口看去,却见林三娘拿着一个朱红烫金的信封走了进来。
“阿娘?”梁嫤从床上坐起。
林三娘来到床边坐下,“你就躺着吧。瞧你每日里累成那个样子,娘看着也是心疼!”
梁嫤笑了笑,“不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便是再忙,也觉得充实满足!”
林三娘点了点头,“女人家,挣钱不是要紧的,最要紧的还是……”
“阿娘……”梁嫤闻言,立即打断她的说教,她给自己放半天假,是想好好休息休息的,可不是想回来听林三娘那一套女人应当嫁人,相夫教子的理论的!
林三娘见她面上哀求之色,叹了口气,“好了,我不念叨你了!这是宫里送来的请柬!”
梁嫤伸手接过林三娘手中朱红烫金的信封,见林三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当着林三娘的面,将信封打开。
里面是一张同色的请柬,请柬上还熏了浓郁的香,一股子宫廷奢华靡靡的味道立即四散开来。
梁嫤忍不住微微皱眉,她不喜欢太过浓烈的香味,这种香味会给人一种压抑压迫之感。
但打开请柬来,她便明白,这种带着压抑压迫之感的香味,大概是刻意为之。
“是谁的请柬?”林三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