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娘看着他,冷笑,“我乡野村妇?我粗俗?那我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自己的女儿!你是什么?禽兽!禽肉不如!你无耻!你枉为人!”
这次不光梁鸿被骂的愣住。
连梁鸿身后跟着的一群人都有些愣怔。
看了看站在林三娘后头的少女,再看看林三娘,那脸型,那眉眼,可不是有些相似么……
这当爹的对自己的女儿生出那龌龊的心思,还真是叫人不齿啊!
听到身后低低的议论声,梁鸿脸上涨成猪肝色般难看。
他怒瞪了眼垂头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梁嫤,又看了看怒目而视的林三娘,纵然一身水,也不愿站在这里丢人显眼了。
“走,屋里说话!”梁鸿呵斥了一声。
大步走进客栈后院,叫刘六关上门,将一众的随从都关在门外。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梁嫤这时候才抬头开口。
脸上哪儿还有刚才半分羞怯的样子,冷着一张脸,倒是比拿水泼人的林三娘还有气势。
“怎么跟你爹说话呢?”梁鸿呵斥道。
“您还知道您是我爹呀?”梁嫤嗤笑一声,语气满是讽刺。
梁鸿脸色难看,想到刚才自己还想养了自己的女儿做外室,脸上就一阵发烫,“我跟你说不着,三娘,咱们进屋说!”
林三娘“咣当——”将木盆扔在地上。
见了梁鸿的面,水也泼了,骂也骂了,她攒了许久的力气,似乎也耗光了,脊背微微有些弯了下来。
梁嫤担心林三娘会在这个时候,软弱下来,上前扶住林三娘,“阿娘,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和阿弟永远都是您的依靠!”
林三娘点了点头,跟着梁鸿一道,入了回廊,进了房间。
后院里只剩下一地的水,站在一旁的刘六,和上下打量他的梁嫤。
刘六在梁嫤的打量之下,竟忍不住一阵阵的脊背发毛。
梁嫤嗤笑一声,继续坐下洗着衣服。
她心里却在不断揣测着梁鸿今日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终究是坐不住,梁嫤将没洗完的衣服往木盆里一扔,也不理会站在一旁的刘六,悄摸的进了回廊,绕到她和林三娘的房间外,在门口蹲了下来,手握成空心拳,搁在门上,耳朵贴在手上,极力的探听里面两人的说话声。
“我也是念着旧情的,你们在外头能过上什么好日子?跟我回公主府,锦衣玉食,不用操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