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六叹息一声,“驸马爷,您这话……您的结发之妻是丹阳公主呀!哪里还有旁人?您若念着旧情,指不定哪日这事儿还是会捅到公主面前!倘若上次不是您心软,在他们离开洛阳的时候就下狠手,哪还有今日之事?”
梁鸿心下一噎,一时没有说话。
“爷,您还是想清楚吧?”刘六劝了一句。
良久,梁鸿长叹一声,冲他挥了挥手,“你去吧!”
刘六觑他一眼,“爷,您怎么打算?”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梁鸿说完,又是一声叹,“怪只怪她自己不识相!”
“诶,小的明白了!”刘六低头一笑,躬身退了出去。
住在客栈里的梁嫤白日让梁明渊陪着林三娘,她则去药园制药。黄昏时候再回到客栈,和母亲弟弟同住。
林三娘问了几次,她白日里去做什么,梁嫤都犹豫着,没有将仁济堂的事情说出来。她总觉得还不到时候,像是怕林三娘会反对一般。
这天夜里,梁嫤刚刚睡着。
忽听窗外一阵风动,她恍然惊醒。
以为是窗户没关好,正要起身去关好窗户,忽见一根细细的竹管从门缝里探了进来。
梁嫤一惊,莫不会这家客栈是黑店?要黑了她们?
梁嫤屏住呼吸,快步来到床边,叫醒林三娘,捂住她的嘴,不叫她惊叫出声。冲她指了指窗户,示意两人从窗户逃走。
林三娘吓得腿软脚软,跟着梁嫤来到窗边。
梁嫤一面将怀中银针握在手里,一面替林三娘开窗。
林三娘刚坐到窗上,还没往外跳,客栈的门就被从外面探进的匕首挑开。
立时有三五个黑衣蒙面人闯了进来。
“阿娘快走!”梁嫤猛推了林三娘一把。
“嫤娘……”林三娘惊叫一声,人已经被梁嫤推倒窗外。
“一个都不能放走!去追!”一个黑衣蒙面人冷声说道。
梁嫤手握银针,挡在窗口,目不转睛的盯着冲上来的黑衣人,并以平生最快的手法,将手中银针扎在黑衣人身上。
她只来得及封住冲在最前面,且对她一个小女孩儿并无防备的黑衣人的穴道。
那人像被人点了穴一般,还保持着往前冲的动势,站在窗口一动不动。
他的同伴立即惊觉,“这丫头片子会功夫,兄弟们小心!”
梁嫤听闻窗外林三娘似乎已经惊慌的爬起,悉悉索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