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撕扯没有意义,我是溜出来的,如今还得回顾家去。”梁嫤自嘲笑了笑,“你瞧,我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小丫头。另一边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本就没有可比性的。是我痴心妄想了,是我的错,很抱歉。”
看着梁嫤的笑容,阿丑不由放开了手。
“嫤娘,你别这么说。”
梁嫤冲她摆摆手,“没事,人想清楚了才不会无谓的痛苦,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惦念它做什么?”
阿丑眼睁睁看着梁嫤一瘸一拐的又离了药园而去。
幸而药园离着顾家不远,不然她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想清楚是一回事,要做到,似乎又是另外一回事。
梁嫤背倚着墙,在僻静的巷子角落,看着天空划过的灰鸦,眼睛酸涩的像是进了沙子。
也许爱情这东西,与她来说真是奢侈品。
前世被闺蜜挖了墙角。
今世又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男人动了心。
算了吧,好在她还有母亲,有弟弟,有仁济堂。她还可以发愤图强,振兴仁济堂,让自己在这个世上有立身之本。
她不是一直都知道,男人从来都是靠不住的么?
本不该奢望的东西,去奢望,受伤也是理当!
梁嫤走走停停,觉得自己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时候,才回了顾家。
看到客房院子里,林三娘坐在廊下的身影时,梁嫤心里还是免不得一跳。
身上上次荆条打的伤还没好,这次偷溜出去,又被林三娘抓包,会不会再挨打?
她硬着头皮进了院门。
却是瞧见廊下不止坐着林三娘,三夫人郑氏和周妈妈也在。
有外人在,林三娘定然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打她。
梁嫤心中一阵庆幸,抬脚向廊下走去。
临近了才听得,林三娘掩面压抑而低沉的哭泣声。
梁嫤一惊,紧走了两步,脚上的疼也顾不得了。
“阿娘,您怎么了?”梁嫤迈入游廊,“夫人安好,周妈妈好!我娘她怎么了?”
林三娘没回应,却是哭的更伤心了。
郑氏低叹了一声,劝道:“妹妹看开些,毕竟孩子都这么大了,就算为了孩子,你也得坚强起来。你就在这儿住着,也算和我做个伴!”
林三娘捧着脸,哭的伤心,一句话也说不出。
梁嫤听得一头雾水,这是哪儿跟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