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病的人不是我。是我们家老夫人。我们家老夫人年岁已高,身体不便,还请神医能过府诊治,若治好了我家老夫人,我顾家自是感激不尽。”蒋氏说道。
“顾家老夫人,当年的安平公主?”梁嫤问道。
蒋氏得意一笑,“正是。”
“不去。”
蒋氏一怔,“你说什么?”
“不!去!”梁嫤起身,走到珠帘之外,冲伙计们道,“送客!”
蒋氏黑着脸跟着出来,“你既知道我家老夫人的身份,还敢这般狂妄,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蒋氏声音不小,连门外看诊的百姓都抬头向里张望。
梁嫤回身看着她道:“我不去,不是因为老夫人。而是你顾家看诊,前来相请的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妾室。这里本就是对我的不尊重,对我仁济堂的轻视。既然顾家没有诚意相请,便是信不过我的医术,及信不过,我又为何要去?”
蒋氏不妨自己会被点出身份,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当即险些没站稳,气的踉跄了下身子,“你!你!”
“我可说错了?”梁嫤嗤笑,“你不是妾室?你是顾家哪位老爷的夫人?”
蒋氏气的说不出话来,甩开一旁搀扶她的丫鬟,怒气冲冲道:“走!”
阿丑在一旁摇头,啧啧道:“让个上不得台面的妾来请我家神医,这顾家人怎么想的?”
门外的百姓也跟着议论纷纷。
不多时,顾家小妾在神医面前吃瘪的事儿就传开了。
八卦的力量是巨大的,仁济堂的生意莫名的竟又好了几分。
连顾家人的面子也不给,这神医若没有几分真本事,岂敢摆这么大的谱?虽然是顾家的妾,那在一般人面前也是横着走的呀!
梁嫤和阿丑回到二楼。
摘去头上围帽。
阿丑笑道:“看那女人气的说不出话的样子,真是解气!不过……她怎么得罪过你?平日里见你不是这么刻薄的人呐?”
梁嫤把玩着围帽,跪坐在一旁,垂着眼睛道:“她也没怎么得罪过我,不过是立场不同,她儿子她女儿都和我有过节,上梁不正下梁歪,想来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顾家三爷家的正室,身体败坏,顾家六郎腿不能走,想来很可能是她的手笔。这些理由,够不够我对她刻薄?”
阿丑在梁嫤对面跪坐下来,认真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够是够了,可我总觉得,不光是因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