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意带着梁嫤一直回到自己院中,让小厮打来清水,指着雕着花鸟虫鱼的铜盆道:“洗!”
梁嫤微微一愣,见李玄意正满面嫌恶的盯着她的一双手,心中隐约明白他在介意什么。
这世子爷,似乎有些洁癖么?
她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和世子争执,温顺的在铜盆里将自己的手洗的干干净净。
不料李玄意却又让人打水来,继续让她洗。
反复已经换了四五道的水,梁嫤的手几乎要搓下一层皮来,李玄意却还没有罢休的意思。
梁嫤也似乎忍到了极限,帕子往水中一摔,“世子爷瞧瞧,哪里还没洗干净?是不是得回炉重造,您才能不一脸膈应?”
李玄意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之意,“你不知道什么叫男女之防?你是我的婢女,岂能和顾衍单独共处一室?还让他脱去鞋袜?你说,是剁了你的手,还是他的脚?”
梁嫤一愣,从李玄意的深邃的眼中,她只看到冰一样的冷漠。
瞬间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没有人权只有尊卑的古代,不是她一直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法治社会。世子这么说,就真的敢这么做。
“我洗,洗到您满意为止,成么?”梁嫤收起脸上不悦,蹲下身来,已经搓得通红的手又放入铜盆之中。
后来,她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洗了多少次,换了多少盆水。
手上的皮肉碰都不敢碰,一碰就疼的发紧。
两只手都微微肿了起来。
李玄意这才勉强点了头,算是放过她。
顾衍院中,正房里。
顾衍微微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绿屏。
抬手指了指屏风一旁的铜兽香炉,“今日燃了什么香?”
绿屏心下一紧,“是,是白茶香。”
“白茶花,加淫羊藿等制成的催情香,我说的对么?”顾衍声音温温和和,一点不像是质问的语气,“还有今早上我刚起来,你给我备的茶,也是加了药的,是不是?”
绿屏心下紧张,脸上却努力的维持着镇定,“郎君说笑了,婢子,婢子怎么敢呢?婢子伺候在郎君身边,自然对郎君是忠心耿耿,绝不敢……”
“好了,我不想听你表忠心的话。你在这里做了手脚,又前去引了世子爷前来,以为世子爷会看到什么?我明白,你心里更是明白!”顾衍摆手制止绿屏想要辩解的话,“我知道你自己定是没有这么大胆子,也弄不到这些东西。当你想想看,倘若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