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话音未落,便见梁嫤将头发燃成的灰按在了母亲还在流血的额角上。他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梁嫤又按了一会,才将手拿开。
她见妇人额角的血已经止住,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破庙,他们母子三日已经在这里住了四五日了。这破庙连屋顶的瓦都不全,不挡风不遮雨的,但送算比荒田野地好的多。
“包子吃完了么?”梁嫤看着弟弟问道。
“还……还没。”弟弟梁明渊从怀中摸出给她留的一大半的包子,“给。”
“快吃了,然后和我一起将母亲抬回去。”梁嫤皱眉看着他。
梁明渊在姐姐的视线之下,不敢在拒绝,大口大口的把剩下的一半包子全吃了。
姐弟两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母亲抬进了破庙。
倒不是他们的母亲有多重,母亲个头不矮,但人消瘦,目测体重不过百。但两个十几岁的孩子都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过饱饭,饿的早已虚脱。
梁嫤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眩晕,扶着残破的土墙喘了好一会儿,才不那么晕了。
“你在这儿看着母亲,我上山采一些草药来,母亲这伤口不处理好,只怕要发热。”梁嫤说着就向外走去。
“姐,你什么时候认识草药了?”梁明渊在她身后诧异的问道。
梁嫤闻言,顿了顿,转身回到他身边,将怀中仅剩下的一只包子也拿了出来,塞到他手里,“饿了就把包子吃掉,如果娘醒了,让她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姐,我不要……”
不等梁明渊把话说完,梁嫤揉了揉他头上枯黄凌乱的头发,便大步走出了破庙。
林三娘这伤口,放在现代,是要缝针,要打破伤风的。如今没这条件,且看着伤口周围有些脏,若不尽早防范,发起热来,搁他们母子这窘境,只怕要了命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好在破庙后头就是荒山,瞧着山上植被颇丰,想来各种野草草药也必不会少。
梁嫤忍着头上眩晕,进入破庙后头的荒山里。
不多时就叫她发现了大片的艾草,郁郁葱葱,无人问津。
她立即上前采了不少的干净艾草,顺着艾草往里走,又见了几株长势不错的生甘草,她连根将那几株生甘草拔了出来,不过基本上都拔断了。
就这么点儿活动,已经让她气喘吁吁,如今这身体实在是太孱弱了,比之她在现代可以跟着导师连做十六小时的手术,不下手术台,这身体素质实在是差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