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高脚酒杯一样,冷冷冽冽,“你的存在,于沈家而言,就是个丑闻。”
沈年冷笑一声,“所以按照您的意思,是希望我赶紧去死?抱歉,这个我做不到,我怕死怕痛,平时感冒发烧我都严肃对待。因为我别的不喜欢,就是喜欢我这条小命儿。我要活着,还得长长久久地活着。”
这些个权贵可真好笑,沈年自认为现在每一步都走得踏踏实实,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才会莫名其妙被扣了一句难听的话。
哦,或许他们看人不爽,从来都是没有理由的。
站在食物链顶层,当然可以为所欲为。
沈照没再说话。
沈年忽然觉得神清气爽了,妈的佩兰看男人的眼光怎么那么差,这么没品的都能喜欢?嫁给他不就是等于跳进了火坑?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老娘不伺候了,爱谁谁。
也不顾及叶经年在背后使劲扯她的衣服,甩头就走,喝了好多酒,踩着几厘米的高跟鞋,险些扭着脚。
走了一半,发现哪里不太对劲,又折回来。
如她所料,顾辰的两腮像是被人打了一样,双眼也迷离得很。
叫他逞能!
幸亏有一双恨天高,不然沈年还真不一定够得到他的肩膀。
“干嘛?”
他满嘴酒气地问。
沈年扫了一圈在场的人,目光带着从来不曾有过的锋利。她本只是因为摊牌之后,浑身轻松,所以这一眼,看得相当没有意识,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此时此刻却令人有些震惊。
沈照蹙眉,她这副模样——呵,还真是流着沈家的血。
堂而皇之地将人带走,竟也没有谁出来拦一下,包括梅姐。
顾辰的身体软绵绵的,任由她横行霸道地勾着脖子,走到哪儿,就乖乖地跟到哪儿。
沈年忍不住嘲笑起来,“就你这怂样,还替我挡酒,其实我还能再喝,只是不想再陪那——”
顾辰打断,“我刚才都听见了。”
他的气息炙热,近在迟尺,一阵一阵,呵在她的耳垂上。
沈年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似乎起来了,赶紧松开。
却没想到顾辰哪怕是醉了,力气还是很大的,直接反手将她推到墙上,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是重重的一下,她吃痛皱眉,觉得脊梁骨都快碎了。
顾辰带着七分醉意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上扬,丹凤眼染着氤氲迷离的痞气。
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