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难掩五官的出色,水晶灯垂下来的光衬得他的头发愈发如墨,皮肤愈发白皙,而且很嫩,就像刚刚剥开壳的鸡蛋,呃,似乎这个形容也怪怪的,但叶禾伸手触摸到的一瞬间,脑子里就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再点缀一些颇为隐约的唇色,就更加鬼魅了。
这是她用过最贵的一张卸妆巾了。。。
陆少的脸啊。
叶禾拿出几张餐巾纸,老老实实地替人擦干净,陆齐言任由她动手动脚的,“往我脸上蹭口红,好玩吗?”
“我以后,不这样玩了。”
她垫着脚,看着似乎挺费劲的,于是,他只能单手提起她的腰,这才刚好够到他的鼻子。
怎么越擦越花了。。。
最后,叶禾选择放弃,往陆齐言的脖颈处微微一靠,“要不然,还是回去洗一洗吧。”
“擦不干净?”
脖子处某颗脑袋动了动。
嗯,大概现在一张脸是不能看了。
“你生气吗?”
生气?
并没有。
他只是觉得无奈,甚至无奈地有些想笑。
这有什么,偶尔被她捉弄一下,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随她开心就好了,总比闷闷不乐地要强,反正哭也哭过了,总得在哭过之后找点什么调解一下心情,他不介意成为她调解心情的对象。
“对啊,我生气了。”
嘴上却懒洋洋地道了一句。
陆齐言的脾气叶禾是知道的,如果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应该,应该只是小小程度的生气,撒撒娇就可以蒙混过去了。
“是不是因为很丢脸啊,刚才被很多人看到了。”
埋在脖颈处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虚之情从字里行间透露得干干净净。
“对啊,很丢脸。”
陆齐言浅浅地抿了抿唇,“以后在他们面前,我就没面子了,怎么办?”
身后一众保镖赶紧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陆少,我们保证自己选择性失忆;我们刚才什么都没看到;我们什么都不记得;啊风太大听不见!您还是最有威严的那一个!永远都是。
叶禾沉默了,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惊涛骇浪。
啊完了完了,陆齐言真的生气了,接下来要干什么啊?哄哄他?可是,怎么哄?
“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
她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还未反应过来,身上附着的温度就抽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