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会骗你们?”
会对谭子安有影响的!
程若的牙冠发冷,“那要怎么办,我不想要他被学校开除。”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犯了事情就是犯了事情,法律决定一切。”
发抖的一双手被另外一双手覆住,他的手很热,而她的手却冰凉。
“阿若,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谭子安对她笑了笑,可程若却只想哭。
匆匆忙忙的担架声掠过走廊,护士的语气焦虑,“快快快,病人的症状以及很不好了。”
与死神争分夺秒,每一个瞬间都是令人窒息的,空气中散发出来的,不是生的气息,而是濒死的绝望。
“那边也出事了?”
警官忽然听到抢救室那里传来男孩沙哑的嚎啕,一遍一遍地喊着“妈——”
少年的声音如同被撕裂一般,从冗长黑暗的长廊里传过来,震碎了每一个人的心,不管是病人,还是来来往往的护士,都忍不住驻足,看着这分外痛彻心扉的一幕。
然后再摇摇头,离开。
生离死别,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决定的事。同情是真,怜悯是真,可更多的,也是见惯生死的麻木。
不算稀奇,抢救室本就是决定生生死死的地方,多少人在这里哭过闹过,数不清。
只是,这个场景,照样令人唏嘘罢了。
不是钱多钱少的划分,而是彻底的阶层不同。
有时候,无论你做出了多少改变,都追不上那些赢在起跑线上的人。
你所付出的努力,不过都是杯水车薪,而你所改变的,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听见那男孩的哭声,程若亦想到了自己的家,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妈妈病得很严重,远没有这样光彩照人,她苍老,她无神,她被疾病和几乎每天都会有的殴打和谩骂,折磨地体无完肤。
警官做了一个晚上的笔录,碍于王雄有错,谭子安动手打人情有可原,再加之王雄并未有生命危险,所以只是警告了一下。
到底是心疼两个孩子,并没有告诉学校,但警官依然万分严肃地告诉他,不能有下次,法不容情。
这夜,充满了血腥味,漫长而煎熬。
护士匆匆走过,只言片语间,轻飘飘和旁边的同事说道,“那孩子母亲心脏病发,能不能抢救过来还不知道呢。”
寥寥草草,匆匆走过。
抢救室在走廊拐角处的尽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