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言的嗓音如音旋落在最低的那个按键上,沉沉的,他好像是在和自己说的。
那个人,可能是陆予宁。
叶禾的脑子依然有些乱乱的,理不清楚。
如果陆齐言还要弟弟的话,那么,等弟弟的病好了,是不是就应该回来了?
她是不是也要试着去和他弟弟相处?
可是,又要怎么相处?叶禾越想,便越迷茫,思绪怎么延伸了那么多?会不会多虑了一些。
竟有一种和丈夫亲戚碰面的奇异感觉,浑身都不自然,不知要怎么才能顺顺利利地放轻松。可实际上,别提婚后需要面对的种种问题对叶禾来讲,还言之过早,就拿陆齐言和她的关系来说,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那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扭曲的关系?又怎么可以拿普通婚嫁恋爱之说的标准来衡量?
她觉得很迷茫,心也跟着堵堵的,乱七八糟,剪不断理还乱。
叶禾索性推开陆齐言,“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想不开就不想了,睡一觉就好了。
她故意不去看他,哪怕她清楚了所有的解释,言语里似乎还是在赌气。
每个女生大概都是这样,不讲道理的时候,就是不讲道理。
哭了一场,声音就像重感冒似的,陆齐言却没有要让她回房间的意思,而是将她轻而易举地扛了起来,越过肩头,女生轻声叫唤,用力地蹬着腿,还拍着男人宽阔平直的肩膀。
“你要干什么啊....”
“不是说要睡觉?”陆齐言迈着一双大长腿,快步走到他自己的卧室,然后把叶禾丢到了那张宽阔的大床上面。
“如果不生气了就睡这里。”
叶禾迅速坐了起来,头发被那一下子丢得乱乱的,她撇撇嘴,“谁说我不生气了?”
他的嘴角却挂着分外无赖的笑容,“那好,就在这里睡一觉起来再接着生气。”
叶禾:...
男人不讲道理的时候也是不讲道理的,而且比女人要强硬多了。
叶禾哼了哼,将被子盖上,不再去看他。
不过,这一下子,气氛好像变得有些沉默了,半天没有什么动静,按照以往.....叶禾窝在被窝里,脸颊燥热,她觉得好像是哪里不大正常的。
他...还在干什么呢?
于是,女生又瞧瞧地探了出来。
陆齐言站在床边,听见被褥里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将她不安分的脑袋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