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将早就被掐灭的烟头丢进烟灰缸里,几乎没有多想,再次到女生的卧室前,敲门,清脆的三下,却不再是急躁短促的,这一次柔和了很多很多。
敲门声刚落,里面便传来了微弱的动静。
她没有睡。
陆齐言的嗓音有些低沉沙哑,却依然是如魔音般充满磁性的,“叶禾,乖,把门打开。”
大概又沉默了有一会儿,她才说话。
“你...又来做什么。”
她好似又在卧室里偷偷哭了一场,鼻音比刚才还要重得多,几乎都快分不清原本的声音来了。
“我们好好谈谈?”
“不要,你不要进来,我就想一个人。”
他有一百种要她开门的办法,但他依然选择最温和的那种方式,而叶禾也知道他其实是有备份钥匙的,想进来简直轻而易举,可他还是选择先敲门——陆齐言的耐心已经比从前好太多了。
可她就是不要让他进她的房间,说什么都不要,她不想看到他。
他很讨厌。
“一个人,然后呢?不想见到我,你打算一辈子都要这样躲着?”
叶禾不说话。
“阿禾。”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她,绵软地几乎快要月色交融在一起,然后一点一点地,化开。
那一瞬间,叶禾的鼻子又不争气地发酸,眼眶发红,本就哭得肿肿的眼皮现在又要被折腾一场,她不想哭了。
“如果你不想把门打开,不想见到我,那就这样听我说。”
陆齐言将身体轻轻地靠在了门上,他微微仰着下巴,目光落在走廊里的水晶吊灯之上,泛动着闪闪烁烁的光,缥缈又悠长。
“不过你要记好了,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在骗你。”
叶禾其实不想听的,甚至都想好要拿个枕头堵住自己的耳朵,甚至是埋在被窝里,因为她都可以猜到,他接下去想说的是什么,肯定都是和刚才差不多的。
既然是那样,就没有必要再听一遍了。
可叶禾到底还是靠着床,坐了下来,她屈膝抱着膝盖,静静地听着。
他好似有魔力,总能够将人吸引入属于他的潘多拉宝盒,从此万劫不复。
“你以前问过我,除了父母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亲人,当时我和你说,乔启年算一个。”
“其实不止,我还有一个弟弟,这个是你不知道的。”
湿漉漉的眼睫夹着晶莹剔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