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个疗养院,连个人都看不住,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烟头被掐灭于手心。
“...你知道的,按照阿宁的性格,一旦想做什么事情他一定会去做,如果知道别人不会同意那就索性瞒着,所以一旦出了事就和炸弹爆炸了一样,错不及防,没有谁能预料得到他选择在哪天突然消失。陆少,你不要冲动,我已尽力在想办法。”
乔启年的话也并未说错。
“再派点人手,找不到那就一起滚蛋。”
“.....我知道。”
陆齐言的心绪已经趋近于烦躁,叶禾,陆予宁...月色宁静,心思却是在不安地跳动着。
他今天一整天不在疗养院,又找不到人,那么,又到底去了哪里?
等等,他的手忽然一紧,在电话被挂断以前,陆齐言叫住了乔启年,他问他,陆予宁消失的时候穿了什么样的衣服。
乔启年愣了一会儿,他似乎是在认真地回忆,“貌似是一件黑色的休闲衣服。”
他的记忆里一直还算好的,从小就经受过类似的训练,再加上陆予宁在疗养院总共就这么几件风格单一的衣服,不是这件,就是那件,所以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来。
“唔,连着一个很大的帽子。”
尘埃落定,好似有什么东西捶打了下来,宣告一场罗生门最终破解。
叶禾在商场里遇到的人,其实是陆予宁。
所以她才会那样深信不疑,一口咬定她见到了他,而他在哄骗他。
陆予宁和陆齐言确实有几分相似,从小就是这样,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气质谈吐以及眉眼之间的神韵,愈发重合起来——他们似乎总能在对方身上看到彼此。
这不是叶禾的错,她也没有在无理取闹。
至少有很多次,陆齐言在疗养院陪陆予宁的时候,错过了她的电话,短信。甚至,不是错过,而是会任由手机震动、响铃,直至被来电人略带失望地挂断。
他故意不接。
而那种微妙的瞬间,陆予宁总是会波动着一双如黑曜石一般,被镶嵌如眼眶的瞳孔,淡淡发问,“给你打电话的是你女人?”
任何时候,心思被一戳即中,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而陆齐言一贯能够完美地粉饰太平,他的面容依然带着波澜不惊的精致张扬,“你怎么知道。”
“反反复复给一个男人打电话,这个世界上我,大概只有这个男人的女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