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血管之中,缓缓流动着藏匿已久的残暴血液,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秒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似乎,他和陆予宁是一个世界的,他们,都是一个世界的。
乔启年沉了一口气,上前,往王永的左右手臂补了几下,“手也该废了。”
他四年来跟着陆家的保镖,学的都是实打实的格斗,知道怎么用巧劲就让人痛不欲生,也知道往哪里打不会致命,却生不如死。
王永没有流一滴血,但完好无损的骨头应该不剩下几根。
乔启年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打电话叫了120,然后拉起陆齐言就跑,跑着跑着,他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叫什么?以暴制暴?好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却又不太像。乔启年只是真的没有想到,陆齐言会为了陆予宁发一次疯,他是真心待他们好,不染一丝杂质,和大人们的世界都不同,纯粹而又干净。
打人虽然一时爽,但那些被打的公子哥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家在A市都属于有头有脸不好惹的,尤其是被挥拳打得满脸血,还有被踹了好几脚,又踩了腹部的那两个。两家见到宝贝儿子好端端地被打成了这样,不讨回来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其中一个更是直接终止了和陆氏的合作,两方闹得非常难堪。
而陆家当然也不会让陆齐言就这样进局子,留下污点和话柄,他们对外一直在协商,对内也恨铁不成钢,沈父勃然大怒,先是劈头盖脸地呵斥了陆齐言一顿,又让他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两天,不管是刮风打雷下雨都不许起来。
乔启年讲义气,打算陪着他一起,但这样一来沈父更加生气,他让乔启年不许掺和,顺便关了他一次紧闭,也算是教训。
别墅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陆小少爷惹祸,不敢替他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就在外面跪着,一张哀垂着的小脸,也怪可怜委屈的,奈何沈父不吃这一套,其他的也没办法。
后来陆齐嫣给他偷偷拿了两个垫子来垫膝盖,“哥,爸爸刚才还说,你不是爱打架吗,那就让你跪个够,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消气。”
陆齐言跪着虽然也难受,不过一个男孩子,这点难受忍着就忍着了,“没多大的事,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偷懒,他又看不见,再说了,还能饿死我不成?”
陆齐嫣很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爸爸还真是有这方面的意思,苏菲娜本想给你送吃的,他不让。”
于是这下他不干了,“这可不行!!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