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上说,这种症状,叫做幽闭恐惧症,因为在密闭空间里受到过创伤,所以会产生各种恐惧感和不适的反应。
他喘着粗气,蜷缩在仅能够勉强容得下自己的角落里,愈发急促起着。连他这么瘦的人都觉得五脏六腑被压着,器材室现在看上去,很像一个监狱。
他被关在里面整整四十分钟,没有手机,没有办法和外面联络,也没有人经过,他想喊,甚至连嗓子都发不出声音来,在这里,静到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孤单的,无助的,害怕的。
器材室在体育馆的后面,附近杂草丛生,平时基本不见人的踪迹,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天渐渐暗沉下来。那么微弱的一点光都很快被剥夺得干干净净,有一个冗长厚重的影子挡在了窗户前,陆予宁抬起头,他看到了王永。
王永的胸口起起伏伏的,他好像很心虚,又顾忌什么东西,左右张望了,一直在哆嗦,那双眼睛的光很尖细,这才落在陆予宁的脸上。
多好看的一张脸,多漂亮的一个人,害怕惊讶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将他好好地保护起来。脸上的灰烬本是肮脏的,但出现在他身上,却是锦上添花的效果。
王这样想的,抖得更加厉害,他的唇色发紫,嘴角起了干燥的皮,然后对着陆予宁,拉开了裤子拉链。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只有三分钟,最后一秒钟,他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激灵,收回了自己的手,而裤子间的颓然告示着一场令人作呕的自我狂欢已经结束。
门这个时候才被人打开,他立马冲了出去,弯腰,吐得昏天暗地。
陆予宁喘着粗气,真他妈的恶心。
而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又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是上次那几个堵住他的公子哥。
陆予宁恨恨地将能杀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他们拿着手机,明晃晃的闪光灯照亮了四周黑沉沉的一片,“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录下来了,哈哈哈。”
是他们让王永将陆予宁关起来,那些,自然也是他们指使他做的,赵安永此刻就畏畏缩缩地就站在一边,低着头,时不时拿着余光看着陆予宁。
“如果不想我把这个发到网上,你就乖乖听我们的。”
陆予宁抹了抹唇角,然后冲了过去,他和疯了似的,不断地吼叫着,拼尽全身的力气,挥拳打了其中一个正坏笑着的人。瞬间,争端被挑起,公子哥们收住了笑容,他们啐了一口,叫骂着,“他妈的一个小白脸都敢上来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