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儿院的时候,他便有过类似的经历,对方是孤儿院的护工,当时他尚未有反抗的意识,年纪太小,他甚至都不知,那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回想起来才觉得恶心,所幸,并不是彻底的伤害,只是被占了一些便宜。
陆予宁从那以后,极其反感别人说他是女生,天生尤物之类的话。
公子哥凑上来,横眉道,“你让我们闭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真是天仙了,给脸不要脸。”
其中又出来一个假模假样地劝阻,“算了算了,咱们不一开始以为他是圈内人嘛,看样子不是,那就别玩了。”
“我呸,你看看周围的同学老师,谁把他当正常人看,还不如和我们几个混,至少还能带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人家不愿意也没有办法,走啦走啦。”
拉扯一番,他们才散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回头瞪一眼。
陆予宁以为,这比让人欺负更可耻,因为这分明就是对于他人格和自尊的践踏,他恶心自己,更恶心那些公子哥。
所以陆予宁不愿对陆齐言多说。
陆齐言虽然被陆予宁的态度气着了,但他被他气着也不是一次两次,早就习惯得不行,没过几天,都巴巴儿凑上去和人说话,而陆予宁在餐桌上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餐,选择性回应。
“你学校是什么样儿,哪天我和乔启年去看看你呗。”
他瞥了他一眼,“很普通,没有什么好看的。”
陆齐言喝着牛奶,觉得这个回答实在无聊,“你天天闷着,半天也打不出一个标点符号,会有同学愿意和你交朋友吗?又不是人人都和我似的。”
确实,不是人人和他一个样,一样地豁的出去,一样自恋不要脸又无赖,当然,也一样地真心待他、包容他、忍耐他的怪异和别扭。
陆齐言这个人,陆予宁既没有多喜欢,也没有很讨厌,他说不清对他的感觉,只是忽然会觉得——有时候,他的存在似乎还不错。又或者说,从十岁到十四岁,四年的时间他早已习惯,习惯他在他身边无休无止地吵闹。
“我也不需要什么朋友,一个人很自在,和别人打交道很麻烦。”
陆齐言微挑起眉,略有些惊讶,“你这样的个性,很容易吃亏的。朋友再多都不嫌多,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说你的力气这么小那么弱鸡,被人按在地上打都没办法还击,到时候还没有人去帮你,那不只剩挨打的份儿?我可不想去替你收尸...”
他很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