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禾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她这句话说得有点小心翼翼,因为不知道等着她的又是什么,陆齐言刚才说...要和她算账。
一想到这里,她便吃不下去,与其拖着,不如早一点面对,她是隐隐约约有预感的,反正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就对了。
陆齐言刚才没有对叶禾怎么样,不代表现在他真的不生气了。
下一秒,他便不顾她的挣扎抗拒,将她侧身抱了起来,手在腰间用了很大一股劲,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捏断了。
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他压抑着的愤怒。
棉质睡裙零零散散地滑落了一大半,软软的头发垂在肩膀上,叶禾睁大了眼睛,那颗心又渐渐消沉下去。
陆齐言抱着她出了她的房间,可去的方向也不是他自己的卧室,下楼,每走一步都是未知,叶禾隐隐意识到,这次和以往是不一样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喘着仓促畏惧的气息,“..陆齐言...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她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跑了.....’
陆齐言没有理会她的哀求。
叶禾只能吃力地看着他的下颌,线条依然是流畅细致的,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光流转交错在陆齐言身上,勾勒出来的轮廓散发着一层淡薄缭绕的金色,很不真实,也很刺眼。
大厅里等了一个分外美艳的女人,除了她以外,并未见得别墅里其他熟悉的面孔。好像都被屏退了,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瞬间,别墅变得空荡荡的,而女人身后,又零星站着几个,看着像是她的助手。
她染着烈火般出挑的头发,长且柔顺,蓬蓬松松地垂在腰间,凌乱得很随意,妆容浓烈而又精致,黑色的裙子,夸张的耳饰,露出来的胳膊又细又长,还纹着一大片一大片骇人的图案。
她分外像个在万圣节玩着人骨的妖精,眉眼勾人,却危险到了极致。
叶禾颤抖了一下,因为她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陆齐言,那个藏匿在至纯至洁的皮囊之下,不为人知的陆齐言。
他们好像同一类人,尽管外表和气质天差地别,她却能感知道,他们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女人扬起下巴,瞥了一眼叶禾,“就是她吗?”
陆齐言将她丢到了沙发上,有点用力,瞬间便陷进一大片软和。
“我想在她身上留下点东西,让她这辈子都好好记着今天。”
这话分明是对着那个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