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我带着所有装备走出“胶囊”,舱外是夜间的丛林,昏暗、阴森,但都吓不倒我。记录“胶囊”的坐标,确定好方位,我开始向南行进,沿路中看不到一只动物,可见长时间的“视觉干扰”已经对此地的生态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黑暗中确实让我遇到了恐怖的事情:我居然在这里看到若干衣衫褴褛的人类——活着的,也许是迷路至此,也许是因为犯罪被流放至此,由于受到干扰,他们的精神都不太正常。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对他们敬而远之。好在丛林对我来是清晰可见的,在他们的眼里却是模糊不清的,所以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安然无恙地来到了丛林边缘。
天刚蒙蒙亮,依稀能够看到一望无垠的平原延伸到苍蓝色的天边,模糊的城镇轮廓,近处的几个黑色人影……等等?!
“什么人?!”“表明你的身份!”“是人类吗?”杂乱且惊诧的叫喊声传来,明显是对我喊的!原来这里已经脱离“视觉干扰器”的范围了吗?叫喊的人为什么不点亮火把照亮周围?
还是先回答他们的问题避免冲突:“我是人类,别……”
“啪!”枪声响起,伴随一阵火光,胸腔猛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原本断了的两根肋骨再次粉粹,碎片切入我的血肉之中,身体好像背了麻袋一样倒下去,意识逐渐远离我的大脑……
谁能说清楚我的运气到底是好是坏?
……
……
……
嘈杂的声响震动着耳膜,意识终于被拉了回来,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身上的剧痛已经减轻不少,我坐起身环顾四周,终于发现自己处境是怎样的了。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千人左右军队的临时营地中,军营中立着的旗杆悬挂着“裂阳旗”,军人们的打扮是闪亮的“铁罐头”,风格像极了我曾经看过的中世纪主题电影,武器装备以冷兵器为主,但也有火绳枪这类的介于冷热时代兵器交替过程中的过渡品,还有些人的着装以长袍为主,搞得像魔幻小说中的魔法师一般,后来我才知道我没猜错。
旁边的人见我醒来,便叫来了他们的军官,是一位披肩上画着红底白色盾牌的中年男子,他自称托尼•阿卡伊。
“光荣属于斯普莱特。”看来这是他们打招呼的方式,“很抱歉我的手下误伤了你,为了避免被敌人发现我们不许随意点灯,所以……”他又说了很多,总之就是道歉和为手下开脱,不过他们也算救了我一命,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言语中,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