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恍如隔世
……
“какаятемпература?”(体温是多少?)
“100℉,He’sallright!”(37.8度,他很正常。)
……
模糊的声音传入王晨耳朵,一时间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混杂着两种不同语言的交流,让他有一种极度矛盾的感觉——即使是梦,也是不正常的噩梦。他试图睁眼、起身,然而身体却百般抗拒着,意识逐渐暴躁,呼吸也开始急促,但身体仍然不受控制,没有丝毫的反应。
“Easy,buddy,easy……”(放松,朋友,放松)
王晨听懂了这句美式英语,意识到自己不在梦境之中,于是按照吩咐放松身体,慢慢的,呼吸也平稳下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又睡着了。
当王晨再次醒来,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眼皮很重,身体更重,意识和记忆开始慢慢回归……
仍然无法起身的他勉强环顾四周,视线逐渐清晰一些,但问题也随之而来:“我怎么不在冬眠舱里?”
舱门滑动的声音,一个人走进来,王晨却看不清他的脸。回想起之前的美式英语,他张开颤抖的嘴,扭动着僵硬的舌头,向来人问道:“AmIdead?”(我死了吗?)
回应的声音深沉有力:“Farfromit.”(还早着呢。)
也对,上帝又不是美国人。
……
在病床上躺着直至身体恢复正常,耗费了王晨五个小时,“上次没这么费劲啊……”他一想到不久前身体的难受状态,不禁抱怨起来。
“你恢复得不错,比其他人幸运多了,你留意些,有不舒服及时汇报。”密涅瓦号空间站指令长米勒•巴塔洛夫回应他,然后转身向舱室外走,同时低声说了句:“年轻真好。”
王晨庆幸自己及时戴上了翻译耳机,终于不用忍受那带着口音又蹩脚的俄语了。活动活动四肢,感受着说不出口的畅快,虽然冬眠期在感官上仅仅是睡了一觉,却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微妙感觉。不过,米勒并没有解答他心头的困惑:为什么这次从冬眠中苏醒是那么的难受?
环顾四周,王晨才发现自己身处空间站的医用消毒室,此时舱门再次打开,美国人麦克•卡马克走了进来,“指令长说你还要在这里恢复两个小时才能离开,让我来陪你。感觉怎么样?朋友。”
“身体没问题。之前多谢了,麦克。”王晨礼貌地表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