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人,但风铃没有立即现身,而是躲藏起来观察动静。
“点灯!我要检查他的伤势!”这是恩特可曼的声音,原来他一直背着一个人,从这个人被放下来时发出的呻吟声能看出他受的伤很重。
油灯微弱的光仅仅照亮了马厩的一角,恩特可曼在努力为伤者做急救,麦昆伯爵焦急地查看马厩外面是否安全。
“伯爵,我在这里!”风铃轻轻出声,但还是吓得麦昆伯爵惊恐地转过身——风铃这才看清,麦昆伯爵身上被血染红了一片,脸上有很多血迹,右臂也受伤了,可能已经举不起剑。恩特可曼也被吓得突然停止了急救,看清是风铃后,他继续进行抢救。
“太好了,原来是你……”麦昆伯爵立刻放松下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我们……我们在过桥的时候被自己人袭击了……这些胆小鬼,听说陛下被刺杀了就纷纷要投降,结果就闹内讧,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二十来人互相残杀……就剩下我们了……”恩特可曼一边处理伤者一边说,“二十多人,好不容易从城堡冲出来,却要自相残杀……”
“公主呢?你不是保护公主吗?”麦昆伯爵想起了什么是的连忙询问。
“来,伯爵,”风铃拉起对方,带他来干草垛后,“我怕有意外,把公主藏在这里了。刚才在城堡里有仆人要袭击她,她吓晕过去了,不过我及时赶到,没让她受伤……”
麦昆伯爵拍了拍风铃的肩膀,“做得好,风铃……做得好……”简单查看了公主的情况后,麦昆再次转向恩特可曼,“皇储的伤势怎么样?”
“皇储?公主的哥哥?”风铃惊讶地看向伤者,他身穿普通禁卫军甲胄,脸上全是血,难怪她没认出来。
恩特可曼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伤者的呻吟声也早就停止了。
“怎么样啊?快说啊!”伯爵大喊道。
恩特可曼没有出声,站了起来,向躺在地上的皇储身躯低头致意——皇储没撑过来。
伯爵把手扶在额头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陛下,我没有保护好皇储……我这个禁卫军统领,真是不合格……”
“伯爵,快坐下,”风铃紧忙扶稳他,“这不怪您,有人背叛了陛下和皇储,这都是咱们没想到的。”在风铃的安慰下伯爵静坐下来,恩特可曼也无力地坐下,将披风给皇储的遗体盖上。
三人都沉默不语,油灯的火光轻轻摇曳着。
忽然,恩特可曼举起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