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气愤地考虑要不要把尸体分解掉便于运送时,就注意到临近草丛里动了动,一个人从里面跳了出来。
“祁琏风?”
“洛乾?”
看到彼此,两人都是怔了怔。
洛乾被他背着的大袋子吓了一跳,问道:“你东西这么多的吗?”
“这哪是我的东西啊,这是木家这些狗贼的啊!木诚安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他父亲的兄弟吗?既然如此,那就是他的叔叔伯伯啊!这小子,自家叔叔伯伯都不管了。不孝,简直不孝!”
洛乾听到这句谩骂心里很是过瘾,嘴巴却是劝解道:“这其实大可不必了,怎么看他们又不是坏人。他一个男人,要照顾两个弱女子,怎么还有精力去管……”
“别说这个!”祁琏风打断他的话,把裹尸袋摔到地上,“你一说我就来气。凭什么他夜夜风流快活,我们其他人就要谨守清规戒律?同样不是宗派弟子,林公子没人管,他也没带侍女上山啊!”
“这……”洛乾私以为这就不一定了,只是这个“侍女”藏的好而已。
“我跟你讲,这就是暴发户和名门望族的区别。木诚安明目张胆地在传道院这样神圣的地方和女人卿卿我我,就是对传道的侮辱!往后他要是还来,打死我也要把他的申请烧掉。”
“别冲动别冲动……”洛乾巴不得祁琏风杀去江都灵界把木诚安教训一顿。烧掉一个活动的申请算什么,有揍一顿来的痛快?
在洛乾的劝说下,祁琏风心中的怒火越烧越大,咬牙切齿地模样简直就像要把木诚安给扒皮抽筋似的。
不过终究是存着对尸体的敬畏,他没做出亵渎的事(qíng)来。
直到洛乾主动提出给他帮忙,他才暂时没再浪费时间去发火。
忙活到天黑,祁琏风出于感激就把洛乾带回了衙门借宿。
甫一进门,洛乾以前碰到过的祁琏风那几个属下就围上来拖走祁琏风。
原来林家那位小姐听说他要回来,早早送来许多礼物。
“你们不是都懂的么?还故意装着等我回来呢?”
祁琏风一发话,他们就喜笑颜开地把东西拿走分掉了。
对于别人的私事,洛乾从不评价。毕竟两个男人折腾半天,(shēn)上都弄的脏兮兮一片,最重要的是要痛痛快快洗个澡。
后院恰好有个县令专用的大澡堂,又恰好县令回了自己家。祁琏风就把洛乾带到那里去,其实他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