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再没有衣服去穿。衣服晒干的速度永远跟不上他弄脏的速度。
头天夜里他还在迷迷糊糊地想着做身新衣服要多少钱,起床就在窗台上看到一身干净的灰蓝短打。
针脚密密麻麻,却是稳而不乱。衣裳上尚留有皂角香味,屋外的泥地上还有几个浅浅的小脚印。
洛乾刚想跑出去研究这些痕迹,一同干活的大哥们就说说笑笑着走进来,给脚印的主人抹去了最后一点证据。
带着一点疑惑,换上新衣裳,洛乾开始了左右为难的新一天。
刚巧,这一天罗老头亲自过来通知他们提前下工,也就给了洛乾去调查这件衣裳的机会。
他打听了栖霞所有的布料铺子,却发现这衣裳的料子根本不在栖霞有卖。
一边郁闷一边走着,洛乾就来到了熟悉的地方,酒馆。
两个人喝酒是交谈,一个人喝酒才是真正的喝酒。
“三两山泉!”
老板娘殷勤着给他打了酒过来,斜插柳腰同他嗔道:“官人怎么隔了好几天才来!前儿个才说要喝我新酿的小曲酒,这才几天,就忘了?”
坐镇这家酒馆是个二十好几的未婚女人,十五岁时承业,将近十年的时间都没人敢在酒馆闹过事。
艳名扬遍整个栖霞,却没人敢跟老板娘搭讪,其中还是有些原因的。
洛乾一进来,就让老板娘下场送酒水。在场的其他酒客目睹这一幕,就好像做梦一般。一时间,各种羡慕嫉妒的眼神涌至洛乾身上。
处于众矢之的的洛乾摸了摸鼻子,这时他若是说自己连老板娘的闺名都不知道他们会相信么?
“男儿岂会在美酒美色上沉溺?”他面带微笑地盯着这位眉眼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一度怀疑她是认错了人,“比如说,酒呢,一天只喝三两。我喝了这三两山泉,就再进不得一滴小曲。”
这女人在他对面扭腰坐下,酥手托住了香腮,“酒馆,一生也只进一个是吧?”
酒馆变得一片鸦雀无声,洛乾顿时就傻眼了。这女人到底是谁啊?
啪地一声,酒具砸在地上的声音。
洛乾看到面前的女人勾起一丝冷笑,一抬眼,就看到一个小巧的身影飞奔着夺门而出。
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洛乾扔下酒钱撒腿就追了出去。
女人扶了扶发鬓,径自回了后院,并不理会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的众看客。
院子里那个男人依旧在这里。
“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