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些女孩子适合穿的衣裳。
不过,或许大了些。
冬天里的太阳早早落下,沉在山坳里和寒夜里歇掉任何劳累的人们一样渴求温暖。太阳用炙热的心温暖过的大地,往往见识完冬夜的酷寒后,淌下如注的泪水。
没有形成暴雨,因为太阳没有赖床。太阳发挥它的神力将泪水化解为晶莹剔透的露珠,很多人误以为是珍珠,是天地精华。云雾知道答案,看似精巧的,却不如云层掉出的雨滴单纯。
山雾缭绕,若隐若现的古宅。露珠从檐角垂下,打在青苔上。
酒鬼抱紧枕头不肯起来,自然睡醒的游子欣赏了破晓的瑰丽之后,顺便给安静的苏医门准备好袅袅炊烟,是一顿平平无奇的早餐。
对洛乾来说,这并不是不眠之夜。而是归乡的心思蠢蠢欲动,床板挽留不住。
他不想图谋什么,不想掺和什么。当一个人坠进河流时,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冷静。
河底可能会有水草,会缠住不够冷静的双脚;河里可能会有运筹帷幄的人手,密切关注着坠河者的动静;岸上不一定会有人,也可能会有人;有人也不一定是会水的,会水也不一定会救人。
河流的情形不一定足够了解。河流是清澈的,还是浑浊的?深的,浅的?缓的,急的?
很久以后,自以为足够冷静的洛乾才发现,他是在漫长的黑夜中,把自己从一条河救起,再跳进另一条河。把各种河流试了个遍,他终于跳进了世界的海洋。
雾散了,阳光不是很暖。
苏医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息安排,早餐通常是聚不到一起的。
第一个见到洛乾的人是匆匆下山的徐七娘。看到洛乾和桌子上的饭菜,她脸上的讶异一闪即逝,下一刻整个苏医门在她的大嗓门中清醒过来。
“姓明的!通通给我起床——”
“或许我准备的太早了。”洛乾一点也不懊恼,反正他吃饱了。
徐七娘的一天是从给掌门送饭开始的。她给掌门打包了一份没有肉食的饭菜,又是急匆匆往后山的闭关处赶去。
至于洛乾什么时候才能动身,关键在于被两个师兄揍醒的明霜。
看到明霜解决完残羹冷炙,一脸委屈巴巴地上了药,洛乾的心情用大快人心这个词来形容毫不为过。
“那么接下来他们是打算把我打晕,再带出苏医门吗?下手不轻的话,我可以考虑。不需要走的路为什么还要走呢?”
然而他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