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对对!”郭大夫一拍脑袋,果真想起了这个苏医门,“当年你林伯伯说我若是有什么难题,尽管去重溪镇找苏医门。还说一定要喊上他儿子。嘿,我哪会特意跑过去麻烦他们?自己跑到重溪镇打听,怎么也打听不到。”
“后来林伯不是写信告诉你了么?”
“不错不错,”郭大夫拉过洛乾的手,郑重其事地交待道:“你要找的这个苏医门,隐居在重溪镇,不喜欢被人打扰。只有喊上华端那孩子才能找到他们。洛乾,你找他们是为何事?”
洛乾不答反问:“有多远?几天能到?”
“两三百里地,两三天就能到。你很急着去吗?不如等等林华端……”郭大夫担心他的病情,还想留他多吃几天药,也许还能把林华端等回来。
这个年轻人最后还是一心要离开朱家镇,郭家的生活归于平静。他们或许后来偶然听闻这个年轻人,却不一定能记起他就是当日执意前往重溪镇寻找一个避世而居的苏医门。
在风雨中飘摇,前行的孤舟不曾改变方向。生的希望是无数遇见汇聚成的点点星光,洛乾能从夜空中判别南北,也能借着微光看清脚下的路。
旅途不平坦,没人会注意这么一个大冷天还在外面流浪的男人。
他会是什么身世?浣衣的姑娘更关心自己冻肿的双手,和不知品性的未婚夫。
他要去哪里?门口喂狗的阿婆只在心底祈祷,流浪汉千万别找上门。
他身上背的是剑么?附近嬉戏的孩童过来这样问,你是书里说的天涯剑客吗?
洛乾冻僵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我是给剑客送剑的。”
他不是剑客,不是大侠。
最初踏出黑山村的时候,他还有一点迷茫和犹豫。那时他在想,真的要去找那个负心汉么?
对他来说,与寻找有关的就是无迹可寻,迷雾重重,坎坷波折。
七岁时被赶出吴府,洛蕙说要带他北上找舅舅。
十三岁的一场大病,将他们拦在栖霞山前面。
即使遇上恩人得救,他们也再没有前行,而是在黑山村落了脚。
二十岁这一年,洛蕙病重。
夜夜梦回少年言笑宴宴时,梦醒之后她却还沉浸在悲欢离合中,拉着洛乾的手近乎哀求地叮嘱他去找吴沂要一封休书。
前夜他问牛叔怎么看,牛叔笑着跟他说:“大小伙子怕啥,去就去呗!你亲爹还是你亲爹。其实,你娘是想要你在你亲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