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这几年没爹没妈的不说吃不饱,吃不好的肯定的。这不,没挖多久就脱力在坑底气喘如牛。只能擦了擦汗,休息了一会再继续开始,就这样磨磨蹭蹭,直到日暮西山才算勉强挖了个坑出来。
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怕是能拧出几斤水来,江鱼儿小心翼翼的把张元宗肉身放进去,又行三拜九叩大礼,砰砰砰磕了三个头才开始填土。
填土显然比挖坑简单的多,半个钟头就全部搞定了。累瘫在土堆上的江鱼儿,望着渐渐暗下的天空,目光明明灭灭,脸上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忍着心里烦闷,江鱼儿掏了出来扫了眼屏幕,是叔叔打来的。自己今天没做早餐,而且这个点了还没回去做晚饭,怕是要打电话来骂人了。
犹豫了几秒,手机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捏了捏眉心,按下接听键。一接通就听到了里面的愤怒的吼声“兔崽子翅膀硬了?早上不做饭!晚上不回家!学校也不去!你是要上天?这么晚你是上酒吧挣外快去了?还不回来给老子做饭,你是想滚出去住大街!”
江鱼儿忍住心里心里的厌恶,“啪”挂断了电话。这叔叔一家可真是极品,住着她的房子,还把她当佣人使唤,末世前就天天给一大家子洗衣做饭拖地,本来优异的学习成绩因此更是一落千丈,最后只考上个二本。更极品的是因为二本学费贵,婶婶悄悄把志愿篡改成了职专,为此她不知道深夜流过多少眼泪,甚至想过一了百了。
过了十八岁生日刚好放暑假时候,婶婶跪在地上说是猪油蒙了心,还说是堂弟江涛也在那个学校是想着两个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却没过问本人犯了大错求她原谅。
这个堂弟就得了吧,只比自己小半岁,却和叔叔一个德行,大好年华整日游手好闲上网抽烟,功课没有一门及格的,学校斗殴打架却没有缺过一场。但出乎意料心肝去算是整个家里最好的了,每次有人嘲笑她没爹没妈就会站出来帮她,偶尔还会偷偷塞点牛奶水果给她。
婶婶惺惺作态说是补偿她要送她出去旅游,还下血本买了五万块钱读书基金,可恨自己识人不清没有细看条例,信以为真签下的合同,竟是房子和银行存款的过户协议。得到这些后叔叔婶婶直接变脸把江鱼儿扫地出门,没有经济来源后只能退学在餐厅里当服务员。而叔叔一家人买了辆豪车,到处潇洒好不快活,江涛倒是偶尔来看自己每次塞个一百两百的。
舅舅得知这件事后恨铁不成钢,一生气直接和江鱼儿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