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午，韩娟终于从汽车上走了下来。后面跟着提大包小包的丫鬟。
斜倚着沙发上的方子豪看见她进来，急忙将挎在茶几上的腿伸了回来。
“娘，回来了？”
“嗯。”她看了一眼儿子，从袋中抽出一件衣服，摆在胸前，问道：“儿子，好看吗？”
方子豪眼珠子乌溜溜地转着，目光落在了大团子的印花旗袍上。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开口向母亲讨钱还债。好一会才眯起双眼笑道：“娘真是越来越有品味了，您穿起这裙子，保准年轻漂亮多十岁。”
“是吗？”韩娟高兴得笑不合嘴，随后，她又不确定说道：“要是你爹在就好了，他可以帮我看一下。”
“我是好看就是好看！爹会来肯定会喜欢的。”
方子豪摸摸自己口袋，昨天的一千多又没有了。
“娘——”
“什么事？”
“你能不能借我一万块钱？”
“一万块？”韩娟吓了一跳，这一万可不是少数目。
“昨天你要干什么？是不是又去赌场了？”刚才还是如春风搬温和的脸瞬间变得冰冷冰无比。
“没，没去。”看着母亲挂霜的脸，方子豪只好舔舔舌头回道：“是，是以前欠的！”
韩娟一听，立刻蹦了起来：“你这小子，整天不务正业，还在外面欠人家钱！看我不打死你！”
抱着头颅的方子豪在沙发外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韩娟气喘吁吁的时候停了下来。
“娘，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只要你还了钱，我以后都不赌了！”此刻的方子豪似乎有万种的委屈。
“你说过不赌的，再赌我告诉你爹去！”疼爱儿子的韩娟很快心软起来。
“拿去吧，把人家的钱还了！”将她将一撂钱塞到儿子手上。
“好咧！”接过钱，他的心情开此明朗起来。
方子豪瞄了一眼母亲，说：“娘，你为什么都说哥的不是？我看哥挺好的，对您和爹都孝顺。”
“要是我能像他一样，可以到外面去就好了！”方子豪叹气道：“可你们偏偏要我呆在家跟爹坐生意。”
韩娟瞄了儿子一眼，苦口婆心地说道：“在家怎么不好了？供你吃，供你用的，以后这个家的产业全归你。”
“全归我，大哥同意吗？”方子豪嬉皮笑脸地看着母亲。
韩娟生不悦地将茶杯搁在桌面上，言道：“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