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卓严没那么严重，可鬓间的确添了不少白发，神色疲惫的很，最初下楼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下来。
白卓严去医院探望白瑶。
他以为白瑶不会见他，但是这次却出人意料的顺利。
白瑶并没有让人拦他。
颜珩知道父女两个有话要说，便转身出了病房。
看到白卓严苍老的模样时，白瑶也是怔了怔。
她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
“瑶瑶。”
白卓严沉默许久才开口，一开口声音便沙哑的很，那声音里满是苍凉。
白瑶没有应声。
“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一切的错都是爸爸造成的啊。”
白卓严苦笑一声，“年轻的时候做下的风流债，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要连累儿女。”
白瑶还是没说什么。
白卓严继续道：“瑶瑶，爸爸不求你原谅什么，白宁犯下的罪，抓到之后该怎么判怎么判。”
“她触犯了法律，这本就是她应得的。”
“爸只是想来瞧瞧你，你没事爸爸就回去了。”
白瑶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坐下来跟这个父亲好好说话了。
每次见面，必定剑拔弩张，很少有不吵架的时候。
白宁不止是扎在她母亲心中的一根刺，又何尝不是扎在她心中的一根刺呢。
但白宁的母亲有错，她的父亲也有错。
作为一个男人，没有男人的担当，不在家照顾怀孕的妻子，却跑出去拈花惹草，还跟别人有了孩子。
而且白卓严一直觉得愧对白宁，因此一直有些偏心。
这些白瑶都还记着，至少暂时是放不下的。
白卓严叹息一声，见白瑶没什么想说的，也就没继续说下去。
“瑶瑶，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白卓严转身离开，背影佝偻。
白瑶看的有些发愣，突然看到父亲这样，总觉得一下好多年过去了。
白卓严刚走，颜珩便进来了，手里还拎了一些饭菜。
他刚叫人做好送过来的。
“阿珩。”
看到颜珩，白瑶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饿了吗？”
颜珩笑看着她。
白瑶点了点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