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抬了抬下巴,“你要他的名字、祖籍作何?灭他全族,杀那些家奴全家?”
叶馆眼波邪肆一晃,直直看向乔景端,“是又如何?”
乔景端看着这样的她,七天前那夜的情景从他面前迅速闪过,可怜的她、焦急的她、凄厉的她、疯狂的她……一幕一幕在他眼前闪过。
很久后,他轻轻点了点头,“好,你腿好后,我亲自带你去。”
“多谢!”叶馆道谢。
乔景端看向她被锦被盖住的双腿,低沉道,“腿还疼吗?”
“我打断你的腿试试?”叶馆嘲讽地扫了乔景端一眼。
乔景端失笑,“是我失言。”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睡了。”用完了人,叶馆便逐客。
乔景端笑了笑,也没多留,他转身离开。
叶馆看着他走远,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用过晚膳,太医按照惯例过来帮她看腿。
似乎没想到叶馆是醒着的,周太医脸上顿时僵了一下,随后躬身行礼,“见过表小姐。”
“将绷带拆开吧。”叶馆没有跟他寒暄,直接吩咐道。
周太医今日过来的确是要拆绷带上药的,便应了一声,上前一层一层地将绷带解开。
叶馆腿部有三分之二都是断的,周太医拆了许久,都没拆完,叶馆等得不耐烦起来,打了个呵欠,道,“你起开,我自己来。”
周太医一脸惶恐,“表小姐不可,这下面的绷带已经和新生的肉长在了一起,你自己来的话,控制不好力道,会疼晕过去的。”
“无妨,”叶馆淡淡道,下一刻直接扯着腿上的绷带就是用力一撕。
周太医看着她腿上汹涌而出的血和她面无表情的脸,倒抽了一口凉气问,“表小姐是感觉不到疼吗?”
叶馆觉得周太医说的是废话,理都没理他。
她只是习惯了而已。
随后,她当着周太医的面,微微弯了腰,根本不顾腿上的鲜血,卡巴卡巴几下替自己正了骨,而后看向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的周太医,道,“清洗伤口,上药。”
“是、是是。”周太医艰难地将眼珠子安了回去,接着手忙脚乱地帮叶馆清洗伤口,又替她上了药,重新缠好绷带。
做完这一切,他原本还想跟叶馆切磋下医术,尤其是她残暴又利落至极的接骨术。可叶馆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径直逐客道,“好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