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完全外放的威压吓了一跳,忙反口道,“没、没有……”
萧赫没说话,径直朝朗月院的方向走去。
白府医猜测着王爷这次是要亲自动手,忙唤褚章去准备玉盏和匕首。
褚章垂头丧气地准备了东西,和白府医一起追着萧赫而去。
朗月院中。
慕长欢正倚着矮榻在看书,骤然听到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将书收了起来,抬眸望向阔步走向她的萧赫,起身道,“王爷脸色这么差,可是不舒服吗?”
萧赫面对她的关心,心中浮起一抹浓烈的愧疚,他抿了抿唇,在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道,“本王很好,只是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我怎么了?”慕长欢察觉到他话里的古怪,更加狐疑了。
萧赫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低声问她,“欢欢,你现在怀着身孕,还能做本王的药引吗?”
慕长欢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话题,停了片刻,笑吟吟地跟他玩笑道,“王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上次不是刚说了,以后尽量不取我的血,怎么现在又想食言而肥?”
萧赫:“……”
第一次,他知道无地自容四个字的意思。
他正沉默着,白府医和褚章从外面走了进来。
慕长欢一眼就看到褚章手里的托盘,她看向萧赫,心里一凉,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管这个男人对她多好,跟她说多少的甜言蜜语,都不能改变她“血人”的命运啊!
她在他的面前,原本就该低一头的。
“我自己来吧,”她没有再理会萧赫,直接站起身子,朝褚章走去,拿起托盘里的匕首,用力划向自己的手腕。
好不容易恢复的雪白皮肤再次被划开。
殷红的血线簌簌而下,这次她只用了以往一半的时间就接够了一盏。
取完血,慕长欢拿起一旁的纱布,准备给自己包扎,一旁的白府医却突然从袖中又拿出一只玉盏,讪讪道,“王妃,这次是要两盏。”
“哦。”慕长欢没有多话,她放下纱布,将手腕一移,血淅淅沥沥地又落在另一只玉盏。
两个多月间,这已经是她第四次取血了,哪怕她一直服用补血的汤药,可此时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第二盏血将满时,她眼前突然一黑,下一刻,整个人突然朝后倒去。
萧赫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取血事宜,眼见慕长欢要倒,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将她揽进怀中,他满脸疼惜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