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见过王爷!”慕长欢忍着不适,艰难地起身,向萧赫行了一礼。
“褚章!”萧赫却并未理会她,而是叫了贴身侍卫的名字。
下一刻,褚章从外入内,手中端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是匕首与玉盏。
“还记得你与本王的交易吗?”萧赫取过匕首,眉峰紧皱地看着慕长欢问道。
慕长欢默然点头。
萧赫没再言语,直接手起刀落,慕长欢凝白的皓腕上就多了一条伤口,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滴滴答答地落在玉盏里。
直到玉盏被接满,萧赫才吩咐青桐,“替王妃包扎。”
“……”青桐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她愣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一面手忙脚乱地帮着慕长欢包扎,一面颤声问,“小姐,怎么会这样,你跟王爷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为什么进门第一天,就取您这么多血?”
慕长欢生来怕痛,她安抚的看了自家婢女一眼,齿关狠狠地哆嗦着,“青桐,此事与王爷无关,是我自愿做王爷的药引。”
青桐终于为慕长欢包扎好了伤口,她红了眼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头狠狠地瞪着萧赫,“小姐是为了老爷,是吗?”
慕长欢没有言语,算是默认。
萧赫单手负在身后,冲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两刻钟后,褚章去而复返,呈上一只血参给慕长欢,“王妃,这是王爷让卑职送来给您的。”
慕长欢失了一盏血,面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闻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有劳褚侍卫替我谢过王爷。”
褚章颔首,躬身退下。
“收起来吧!”慕长欢扫了眼桌上的锦盒,吩咐青桐。
青桐瞪着眼睛,恨不能将那锦盒盯出一个洞来,嘴里咕哝着,“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谁稀罕他这些东西。”
慕长欢峨眉微挑,冷冷地看了青桐一眼,出言敲打她道,“青桐,这里是北静王府,不是盐商慕家,更不是金鱼巷民宅,你若再不懂得收敛,当心祸从口出。”
青桐没想到一向对自己亲如姐妹的小姐会训斥自己,微微白了脸,看着慕长欢,委屈道,“小姐……”
慕长欢狠下心,打断了青桐的话,冷声又道,“何况,我嫁给王爷,本就是一桩交易,是我求人在先,是我先矮了半截,不管他取我一滴血也好,还是取我一盏血也罢,这些都是我该付的代价。”
“我没资格委屈,你也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