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忖纵然相隔数百丈,那余劲也要将羽轩击晕。他轻轻念叨一声:“这武技倒是不凡。”身形却已然远去。羽轩道:“唯今之计,只好通知秦月前辈,你去只是自投罗网。”
秦雪涵点了点头,取下一个袋子。袋内有一只黑雀,飞得极快。她道:“宗门弟子外出,都有一只凌风雀,以为护命的手段。”
“云烟楼离此多远?”
“几千里之遥。”秦雪涵道:“凌风雀飞得快,到宗门只要两三日的光景。不过我也不愿干等。”
羽轩点了点头,只想:“既要对付风家,此行说不得要去玄兵谷一趟了。”蓦然心念一动,道:“附近可有市镇能寻到些易驯服的灵兽,充当坐骑?”
秦雪涵点头:“宁河中游有一座城市,唤作猎城。但寻常灵兽难堪大用,还不如我们全力赶路。”
“既如此,说不得要付出点大的代价了。”羽轩轻声自语道。
树林里赤水兽奔得很快,但听蹄声如雷,连人并马,有如疾风一般。不多时,奔出了数里地。
既出树林,他们便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你们去哪里了?”
尹寒川吃了一惊,忙纵身下马,回道:“弟子去抓羽轩跟秦雪涵,要与老师分忧。”
那个声音又道:“人呢?”
尹寒川道:“弟子技不如人,没能得手。”
那个声音冷冷一笑,才道:“你连大寒山掌都未小成,又哪来的信心能以一敌二?”
那尹寒川闻言,浑身冷汗如雨,讷讷半晌,说不出话来。那个声音便又道:“依照宗门规矩,本该给你重惩。但日前你弟尹飞楼向我坦白了一切,给你求情。我临时有事,不得已让他们走脱,便也不再为难你。”
尹寒川重重松了口气,却陡感胸口滞塞,气息不凝住不动,犹似一座大山压将下来。他面色大变,便是张口也难……却待那人把掌力一撤,登时有如卸下万斤之力,心神松缓,竟不觉身体已然扑在地上。
“大寒山掌不是要两掌运劲,而是一掌之下,便要生有推山巨力。你须记得,日后这套武技未到小成,便不能再拿来御敌。你那般使法,不伦不类,没的辱了这套武学的威名!”那人负手而立,遥望天空。阳光照在他脸上,原来是个三十岁不到,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
那人说完,尹寒川唯唯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