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子弹随时要他亡命,越到死亡临近,沙的眼神就越发冷酷。
阿玛莉娅无力支撑暗影分身,淡去的阴影重新回到她的身后,她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跑进房间,顿时发出一声惊叫。
手上的匕首是死士唯一还剩下的武器,但他毫不犹豫地将它掷向亚尔斯兰的眉心!
几乎就在同时,贝贝尔的子弹闻风而至,堪堪打在死士的手腕,导致匕首在离手的瞬间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银光落刃,擦着修尔的脸颊插入床头板,一丝极细的血痕在修尔白皙的侧脸沁出血珠。
又没中……但是还有机会!
沙抓破了两臂的囊袋,诡异色泽的粉末顺着指缝漏出些许,他用尽全力向亚尔斯兰扑去,然而,他却惊愕发现他的双腿失去了动力。
怎么回事?
他的腿在沙化?!
失去平衡的少年死士瞬间扑倒在地上,现在,他离床只有两尺,离床上的人只有三尺,他还有机会……
贝贝尔喘着粗气用银枪瞄准了正在逐渐沙化的死士,一只纤细的手横伸而出握住了枪管,阿玛莉娅血色尚未平复,却示意他不必继续了。
因为那个少年很快就会化成一抔黄沙,看啊,他的腿脚已经彻底被侵蚀了。
虽然,他仍旧没有停止吧……
没有了腿,他还可以用胸膛,没有了胸膛,他还可以用手……沙竭尽全力,收效却微乎其微,那短短的三尺仿佛天堑,永远不能跨越。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前进了多少,也不知道沙化到了身体的哪里,在这最后的时刻,三尺以外的那个青年的身影仿佛在妖娆的光线中幻化,最终只留下一个木头小猪的缩影。
耳边响起了大长老的声音——
【你几岁了,孩子?】
【我五岁……】
【五岁?和我家的小孙子一样大啊,真是个好孩子……】
【……】
【我救了你,要不要跟我走?爷爷给你做好玩的木头小猪。】
【……好!】
往事随风,如沙般散去。
这是一名死士的一生,而不属于他的故事仍在继续。
夕阳落下,夜枭的声音难听地聒噪着耳膜,明明还没到时候却开始伴奏的夜枭没能引起在场任何人的注意。不知为何,场面在危机暂时解除后没有得到一声长舒口气的松懈,反而陷入了凝固般的沉默。
最终,还是尊贵的魔法师迈着高雅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