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于是主帐之中就只剩下了士兵小卫队,狂蝎,以及沦为阶下囚的老将军。
多尔顿和狂蝎面面相觑,相看两厌地各自别开了头,将军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准备好打死也不开口了。
“啧,我和这死老头有什么好聊的?这种时候就应该把这位大将军的头砍下来挂到费吉平的城墙上,那多带劲!”
狂蝎绕着多尔顿走了一圈,最后在对方面前蹲下,满脸的不耐烦,“我告诉你,蠢老头,玩心眼你肯定比不过那个该死的神棍,还是快点认栽得好,别给他机会折腾你。”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劝降,但又透出一股显而易见的厌恶意味,可以说是非常与众不同的“劝降”了。
在多尔顿心里,他还是十分不屑修尔的安排的,所以老将军眉毛也不动一下,只将“竟被此等小人所擒”的耻辱表现得淋漓尽致。
狂蝎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冷冷道:“死老头,你这样看着我,是想要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吗……还是说,你以为你输得冤枉?”
多尔顿没有接话,在战事上,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冤不冤枉的说法,只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败在如此阴险之人的手上,不免有些悲叹。
“那个死神棍研究了你所有的战史,他从一开始就是装的,”狂蝎的眸中难得露出清明与沉稳,懒懒道,“酒席上的酒都是净水,你们的探子是被故意放进来的,所有扮演逃兵的人都是原先长老会的得力下属。”
这三点十分重要,饮酒误事,所以酒席是假的,酒也是假的;探子之所以能得到如此清晰的情报,是因为他们需要敌人知道他们想让人知道的东西;逃兵是制胜的关键,他特地选取了与长老会有关的人员。
如果想要谎言具有欺骗性,那一定是真假掺半,虚虚实实,才会令人上当。
长老会的人与神使有龃龉,是真,此时叛逃,是假。细节做到了这个地步,让人不相信也难。
“怪只怪你们自己的国家不行,我骗你们费吉平投降了,他们就信了,啧。”
狂蝎无趣地摇了摇手指头。
虽然多尔顿没有完全相信对方的投靠之意,但逃兵的真正作用从来也没放在过欺骗上,他们的真正目的正是来散布谣言,惑乱军心。
而且,这个点抓得极准。多尔顿略露悲悯,身为主将,他能够猜到手下士兵们的思维。
他们真正输的地方,在于对国家的不信任。国王与多尔顿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才是导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