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桥,梁州老城所在地。
这座桥很有名气,数百年之久,桥两头分别有两石刻龙头。
古代时候,梁州城祈雨祭祀河神之地。
在龙王桥下首,有一个精致的庭院,庭院几进几出,都是古建筑。
这里便是季家。
季家的大会议厅里坐满了人,几乎季家的所有骨干都聚集于此。
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愁容。
会议从昨晚就开始了,一直到现在。
一夜没睡,又熬到现在,却少有人有困意。
当然,倦意写满了每一个人的脸。
“就在刚才,钟家的钟跃出言不逊,被腰斩了。”
听人这么一说,会议厅里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说话人是一名小老头,名叫季国冲。
季国冲没胡须,头发半白,他握着一根别致的拐棍,双目有神的看向主位坐着的中年人。
中年人名叫季国超,季家掌权人,季支竹的父亲。
越来越多的人转目看向季国超。
“详细说说。”
季国超一手扶着额头。
“钟家钟跃辱骂杨墨认贼作父,辱骂杨凡丧家之犬,遭来杀身之祸,是当着钟家四老爷的面斩成了两截。”
听到半白头发的季国冲的话,不少人倒抽凉气。
“国超,你还要抱有侥幸吗?”
老头冷淡的道:“钟跃骂出的话,你儿支竹在昨晚骂的更多更凶。”
“如果按照言语侮辱的程度来看,钟跃被腰斩,那支竹肯定被碎尸万段了。”
“大伯,你是巴不得我死啊!”
季支竹脸上没有血色,疲惫又苍白的脸此刻狰狞万分。
“不是我巴不得你死,而是你自己的作的!”
季国冲将拐棍狠狠的往地上一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本是杨凡同学,你们是发小,如果你昨天不在苏万寿宴上那么不给留颜面,一大家子会从昨晚坐到现在吗?”
“你知道将要面临什么吗?”
“大哥,有话直说。”季国超脸色铁青。
“杨墨放话了,明天要祭杨家死去的人,需要血。”
季国冲目光扫视众人:“需要谁的血,我想不用我来解释。”
“血……”
季国超双拳紧握起来。
“那么大哥的意思是什么?”季国超双目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