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南宫辰道,“艾丽莎小姐,是在对我暗示些什么吗?”
“不,倒是我想冒昧的问一句,您深夜造访我们家,是有什么目的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艾丽莎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她左手握着枪,右手托起了腮,正饶有兴致的看着那抹影子。
南宫辰垂下眉,眼角余光看向自己的影子,不能说大意,而是这抹影子确实很难完全隐去。
“床底呆着好玩吗?”南宫辰问道。
“有点闷。”艾丽莎声音轻哑,淡笑道,“你要来陪我吗?”
南宫辰无声的微笑了下,语气却更加冰冷了:“艾丽莎小姐,刚才威尔逊先生过来敲门,你不寻求他的帮助真的是你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了。”
艾丽莎一愣,刚才被月光所营造的美丽气氛似乎一点都不剩了。
“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呢?”南宫辰没有感情温度的笑了一下,“回头看看你的右边吧,艾丽莎小姐,我们,永别了。”
艾丽莎握紧手里的手枪,飞快抬手朝右边指去,什么都没有,这样的角度和紧张心理,倒像是恐怖片的气氛了。
这个念头一出,艾丽莎后背一个寒颤。
她看回那个角落,却发现那边什么都没了。
她皱了下眉,叫道:“你还在吗?”
没有回音。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不要把我对你的大度当成一种常态!”
依然没有回音。
窗外晚饭吹来,纱幔被带起,同时也吹到了艾丽莎这边。
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衣服跟没穿没什么区别,不由觉得凉意深重。
“不在了吗?”她又问道。
看来似乎真的是不在了。
艾丽莎垂下头看着手里的手枪,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
一方面害怕出去会被人用枪指着,失了先机。
一方面又失落那人竟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他的声音那么好听,侧脸那么俊朗,同时还有那么棒的身材。
一方面又痛骂自己,怎么犯了蠢,一时鬼迷心窍居然把一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给放走了。
难道她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艾丽莎想着,握着手里的枪,小心翼翼的从床底爬了出来。
她将所有的灯都打开,照的房间一片澄亮,举着枪走到刚才南宫辰蹲着的角落,什么痕迹都没有,像是没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