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士和女助理,还有其他几个助理,都已经站在了走廊外边。
宁暮寒也走了出来,将房门彻底带上,一点要偷听的意思都没有。
女护士看了女助理几眼,再朝面色阴沉的宁暮寒看去,终于没能忍住,悄悄猫了过去,把耳朵贴在门缝后,辛苦却又大大方方的偷听了起来。
西尔维娅还保持着刚才的站姿,身体重量用一个拐杖来承担,她看着被宁暮寒关上的房门,脑中还在回忆他刚才的那句话。
认识宁暮寒这么久,从来不知道宁暮寒竟然是个尊重女性的人,不,确切来说,从来不知道宁暮寒是个会尊重人的人。
宁暮寒很聪明,同一届学生,他小于他们几岁,那时很少有人能跟宁暮寒玩得来,虽然那种谈合作,学术来往的人有不少,但顶多称之为同学。像勾肩搭背,一起打球或聚会的那类朋友,宁暮寒几乎没有。
倒不是别人不肯和他做朋友,而是宁暮寒自己,他本身所带的气质,似乎就是一种不近人情的气场。
西尔维娅笑了下,回身看向床上眼睛黑溜溜的苏小小,用英文说道:“你知道我和宁暮寒刚才说的是什么语言吗?”
“会说很多语言真是了不起。”苏小小同样用英语回答,“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别人面前说悄悄话了。”
“是意大利语。”西尔维娅朝床边走去,走的很辛苦,一小步一小步的跳着。
在床边不远处的沙发坐下,西尔维娅说道:“你知道宁暮寒刚才说什么吗?”
“我连你们说的是意大利语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去猜你们说的内容?你是脑子不清楚吗?”苏小小嗤道。
西尔维娅没有理会她不友好的态度,兀自说道:“寒说,如果我不能让你原谅他,他就停止擎天国际和巴蒂集团的合作,我问她,为了一个女人值不值得。”
苏小小眉头皱了下,看着西尔维娅的眼神一下子多出许多敌意。
“你知道寒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苏小小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西尔维娅笑了笑:“他说值得,而且这是对我们巴蒂集团的惩罚,他离开前还对我说‘你也是个女性,请自重’。”
“说的没错啊。”苏小小随口道。
“可是以前的宁暮寒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一个尊重人的人,或许我应该这么说,他是因为你,才开始尊重人吧。”
“你说的这个,有点理不顺。”苏小小淡淡道,“而且,你说这么多